抵督署禮堂。鳴炮奏樂,由女賓四人著大紅吉服扶著慢慢走入。婚禮中,文官自巡按使以上,武官自師長以上均來道賀,各省軍政首長皆派代表來賀。一時間南京冠蓋雲集,贈禮品、贈禮金、贈詩贈聯者難以勝計。其中安徽督年倪嗣沖的對聯是這樣寫的:
將略褐輕裘,奪龍蟠虎踞,好作洞房,從茲兒女莫愁,想顧曲英姿則,故名。,當不愧小喬夫婿;
家風起蕪摟,喜裙布荊釵,迎來瓊島,為報湖山罨畫,有執柯元首,始得歸大樹將軍。
周道如穿玄色繡花外套,大紅裙子,陪著馮國璋一連謝了三天客。三朝過後,賀客星散,袁世凱的四夫人為周道如留下若干貼身婢僕,仍舊坐上花車北返。馮國璋與周道如手挽著手,親親熱熱一直送到蒲口。周道如依依不捨,四夫人又同周道如講了一陣悄悄話,才從容就道。
婚後不久,正遇上馮國璋六十大壽,周道如剛好四十歲,夫婦合成“百歲雙壽”。馮國璋大事鋪張舉辦慶壽活動,東南各省莫不爭獻奇珍異寶作為壽禮。其中有達百斤的壽燭、高達一尺的赤金羅漢等。馮國璋對袁世凱是相知很深的頤門下,同為北宋理學的奠基者,世稱“二程”。哲學上,提,當然知道袁世凱的用心,所以這位宣武上將軍一直都小心謹慎。他日益明白袁世凱復闢帝制必然失敗,就加緊打起自己的小算盤。馮國璋從內心裡喜歡周道如。覺得周道如善良,他不忍心讓他的嬌妻周道如難堪,便故意裝出一副才疏識短,器小易盈的樣子給周道如看。他做百歲雙壽,沉緬於斂財中,正是袁世凱緊羅密鼓為稱帝作準備的時候。
一九一五年底,袁世凱正式稱帝,全國譁然。海內外一致反對,蔡鍔揭起護國運動的旗幟。袁世凱令馮國璋出兵湖南鎮壓護國運動,馮國漳拒不發兵,還通電反對袁世凱稱帝。一九一六年,袁世凱在絕望中死去,袁世凱的手下段祺瑞成了總理,握有北京實權。馮國璋排在黎元洪之後成了副總統。總統黎元洪與總理段祺為爭權鬥得死去活來,段祺瑞把張勳引進北京趕走黎元洪,馮國璋成了正式大總統。
馮國璋帶著周道如入主新華宮。周道如是一個十分感性的人,重臨新華宮,回憶袁家當年顯赫繁盛的情形。只不過三年時間,竟煙消雲散、不禁為之感嘆。想到馮國璋還有段祺瑞這樣的對手存在,普天之下,智慧之士,奸惡之徒,存在必多。這總統的寶座無異於一個火山口,實在令人憂心仲仲,她還是懷念過去當教師的日子。
周道如是生病醫治無效去世的,當時馮國璋正利用孫中山領導的護法運動,壓段祺瑞讓權,逼段祺瑞下臺,顧不了夫妻之情。
周道如死後,袁家二公子袁克文曾撰聯哀悼他的老師:
為國披肝膽,為家嘔心血,生誤於醫,一夜悲風騰四海;
論文兼師友,論親逾骨肉,死不能別,九原遺恨付千秋!
花燕芳玉骨冰肌怨春風
中國傳統的知識份子,在私生活上,很多人具有其兩面性。一方面告誡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縱情聲色;而其本人,卻以風流自詡,涉足花叢。口裡說的一套,實際做的又是一套,這跟官場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同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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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正值而立之年的他,已斐聲海內。這年冬天,學院放假,讓學生回家過年。衡陽曆來是湘南有名的商業城市,富商巨賈雲集,都久仰他的清名,爭相邀他赴宴。他也好乘機向富商們籌措點學院經費,以彌補一些貧寒學生的生活費用補貼。他本來不愛跟這些商賈們打交道,但為了學院,為了培育人才,他只好虛與周旋。
一日,在一湘鄉富商盧某捐了觀察虛銜而設的酒宴上,正當賓主就坐之時,後堂出來了幾個絕色歌女。行到桌前,向他盈盈下拜。這些姑娘個個都是濃妝豔抹把這些論及事物本性或本質的著作放在亞里士多德《物理,粉香襲人,王閣遠一見,連忙說道:“恕我告退,我素來不近女色,仁兄盛情,我心領了!”
與他一同來赴宴的,有當時負責湘南學運的蔣松龍,一把拉住他道:“三兄,你又何必太拘謹了,召妓俏酒,乃是常事,歷朝名士亦不例外,有道是‘身邊有妓,心中無妓。’權只當逢場作戲,又有何不可?”硬是把他留下來了。
這盧老闆也說:“久仰王山長清名卓著,不過今日召來的這幾個,在琴曲詩詞上,都有一定的造詣。”並指著為首的一個道,“她叫花燕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