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自與沈公子別後,原欲去西湖見見勢面,路過泰安州,聞此山內有許多好景所在,因此入山擼ё擼�途釉詘纂厧X玉皇廟中。不意生起病來,承廟中老道人晝夜照拂,才保住性命。我一則感他情義,二則看破世情,送了他二十兩銀子,拜他為師。此處這關帝廟,也是他的香火,他著我和這小道童居守。這便是我出家的原由。」於冰笑道:「你兩個於患難中一家救了個公子,真是難表兄、難表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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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小道童送入茶來。城璧道:「苦海汪洋,回頭是岸。老弟此舉極高,你與我大哥原是舊識,今又出家,即成一體。嗣後不必稱呼冷先生,也學我叫大哥為是。快過來與大哥叩拜。」於冰連忙止住道:「我輩道義相交,何在稱呼叩拜。
「城璧道:「大哥若不受他叩拜,是鄙薄他了。」不換即忙叩頭下去,於冰只得相還。就坐。不換去後院,收拾出素飯來,又配了兩盤杏幹、核桃仁,請於冰過口。飯畢,道童點入燈來,城璧方細說自己別後話,又道:「假如我彼時不口渴,便要走去,豈不當面錯過?可見我輩遇合,俱有定數。就在此多住些進,也和在碧霞宮一樣。只是董公子主僕尚在那邊懸望,老弟須索與我們同行。」不換道:「這何須二哥吩咐?但深山中安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