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
兩名少年同時轉頭看向那名正往他們方向走來的少女,左邊少年的唇中輕輕吐出一聲,“師妹”
右邊的少年打趣地說,“小蝶,你的眼裡就只看得見你二師兄。”
少女羞紅了臉,朱唇中嬌叱道,“大師兄,你沒有良心,你身上穿的一針一線,哪樣不是與二師兄身上所著的一樣出自小蝶之手。”
兩名少年同時站起身來,“小蝶都這樣說了,身為大師兄的我,怎麼好意思還留在這裡打擾你與心上人幽會呢。”說完,身影一晃,已在十丈開外。
小蝶?這名嬌巧玲瓏的少女,小蝶?她是阮初蝶,小師妹
少女臉蛋紅撲撲地說,“二師兄,你彈琴給我聽好不好?師父他啊,常常對小蝶說,淡然彈琴花錢也聽不到,你正好相反,給錢拜託你不要彈,你彈琴真真要人命。”
淡然,淡然,不就是自己,心神一震,原來自己正身處夢境中,但這夢境為何如此真實,真實的好像是自己正置身其間,鼻翼間還隱隱有桃花的香味及少女身上迷人的香味。
少女的手伸了過來,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他不著痕跡的使了一招移形換影,不著痕跡地避開她,唇邊浮現出一抹優雅的微笑,“師妹,你尚未出閣,雖然二師兄與你自小便一塊長大,待你有如自家妹子一般,畢竟男女有別,你不可再任性了。”
他臉上掛著優雅的笑意,但是唇中輕輕吐出的話語卻令她瑟瑟發抖,她一雙圓圓的美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身子瑟瑟發抖,“二師兄,你一直將小蝶當成自家妹子?”
他仍是笑,“當然了,淘氣精。”說完,伸手在她的頭頂摸了一下,“走吧,二師兄教你撫琴,你的琴技真的要精進一下。”
她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漸漸地眼中珠淚滾滾,二師兄,他怎麼能用那麼漂亮的面孔,那麼迷人的聲音,說出那麼殘酷的話。這許多年來,她不相信,他竟一點也不明瞭自己對他的心意,他今日的話語,神情,將她心中那小小的幻想擊了個支離破碎,俏臉一片煞白,幾乎是哆嗦著唇問,“二師兄,莫非你已有意中人?”想起每次與二師兄下山時,光彩奪目的二師兄,惹盡了相思債,他若有意中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那些個女子,個個貌美如仙,知書達理。
謙恭有禮的他,俊雅飄逸的他,見了此般的男子,有哪名少女能不心生嚮往呢。
他看了看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你說呢?小丫頭。”多年來,他又豈會不知曉她的小女兒心思,只不過,自己真的不願意為感情所羈絆呵,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多夢想,很多抱負未實現,遂給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她自己去猜測。
他避而不答的態度令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二師兄,早就聽聞那名揚江湖的美貌俠女冷寒香與他的關係不一般,如今看來,傳聞果然無假,自己有哪一點能勝過那色藝雙絕的冷寒香呢?心中苦澀,“二師兄,我們去練琴吧。”她苦著一顆心,語調悲涼地說。
淡然看了她一眼,心想,就這麼讓這丫頭死心也好,總比給她假的希望,再狠狠粉碎的要好。
二人沉默著往妙音閣方向而去。
而身後,同樣是一張黯然又矛盾的俊容,原來淡然他,對師妹並無任何男女情意,原來一方面是黯然於小蝶為淡然所拒絕那心傷的神情,一方面卻又暗自慶幸,他的拒絕,是不是表示自己有機會了呢?
三日後的夜晚,夢中的那個淡然輕輕地收拾好包裹,施展絕世輕功,告別了自己成長了十九年的故鄉—
回頭看了一眼桃花林,心中說,待參加完這場應試,便回來繼續練武。
夢外的淡然看著他的臉,大喊,淡然,你不要去,淡然,你不要去——
但他根本聽不到他的喊聲,逕自遠去。淡然——不要去——淡然——
耳中又聽得少女嚶嚶的哭泣聲傳來,“二師兄,你竟不告而別,小蝶真的有如此令你討厭嗎?”
少年的聲音傳來,“小蝶,你不要哭了,大不了,大師兄去幫你把他捉回來,你認為如何?”他抓耳撓腮,不知應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她一哭,他的心都彷彿要被揪起來了,心中暗暗恨那淡然,令她如此傷心,心中又妒忌那淡然,何曾,見她為了與自家離別而傷心過。
少女抬起頭來,“抓回來又如何呢?他今日午後已明明白白地告知小蝶,他只當小蝶是自家妹子。”
他幾乎是期期艾艾地問,“那小蝶,你覺得大師兄如何呢?”
她溫文地笑,“大師兄,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