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燭光深深審視著他的雙眸,雖然目光還不是十分清明,但是其中散發出的朦朦朧朧的情愫反而更形迷人了,他的目光令她心醉,伸手摟住他,輕聲問道,“翹兒,累了嗎?”
他搖搖頭,“不累,我在車輦之上經常打瞌睡呢。”
“呵呵。”她笑道,“你的眼睛正是恢復的關鍵時期,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眼睛,不要長時間視物,注意讓它多多休息。”
“嗯。”他柔順地答道,幸福地偎進她的懷裡。
“今晚的星空真是醉人得緊呢。”她又說道。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我看見了。”
她伸手抱起他,“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好!”他伸手摟了她的脖頸,又說道,“其實我的眼睛已經可以勉強視物了。雲羅,你不用再抱我了。”
她笑道,“怎麼,厭倦了?”
臉紅,說道,“不是,翹兒已經長大了”
“好!”她答道,如他所願,輕輕地將他放在地上。
隻手扶著他的腰,他邁開步,走向床榻,準確地坐在床沿之上。
她滿意地一笑,這一次他既沒有踢倒地上的小物件,也沒有被小石頭絆到。
伸手摟住他,坐在他腿上,“翹兒。”
“嗯?”他慵懶地答道。
“這次換你抱我睡覺。”趁機要求道。
“嘎?”身子一震,起身抱起她的身體,原來雲羅的身體是如此的輕啊,她還是第一次讓自己抱她呢。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嚶呤了一聲,發出悠長的呼吸聲,連續三日的行軍早已累壞了她,現在的她只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輕手輕腳地為她除去外衫,又除去自己身上的長衫,伸手捻滅燭火,躺在她身邊,一手摟住她睡去。
朗清雅領了暹羅國與驃國聯軍,浩浩蕩蕩地越過黎府,直奔第一座邊境城池廊開,至於巴瀲晨的下場,他當然知道,巴瀲晨不過是他的一塊踏腳石,他才是天定的中亞霸主,想起這些年的謀略,頗有些志得意滿,如今一切的發展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應該要犧牲掉的人,一個個都犧牲掉了,只除了,二師弟那個眼中釘,沒想到摔下絕塵崖的他竟然還能奇蹟般的生還,此人乃真正的心腹大患。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兵士來報距離廊開還有三十里,他果斷地決定在此紮營,明日便可抵達廊開了,廊開的守將是施丹,他當然知道施丹此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想當年攻打豐沙裡城的時候,他便已領教過此人的厲害。
沒想到事隔十年,又再度聚首了,施丹!
廊開的將軍府,徹夜亮著燈,施丹已得知朗清雅率領大軍直逼廊開的訊息。
參將戰戰兢兢地說道,“將軍,我們如今怎麼辦?朗清雅的大軍號稱一百萬,廊開的駐軍不足二十萬,與婆羅國一役,陛下帶走泰半的軍隊,如今那邊的情況不明,也不知道陛下他們是否順利”
今晚聽了滿耳的都是這種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言論,施丹火大的一拍桌子,大喝道,“混帳!現在不是討論敵眾我寡的的時候,是想一個辦法儘量拖延時間。”
參將只得訥訥地住了嘴。
施丹看向她,說道,“陛下平日裡待我等如何?如今國家有難,自當是我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
眾人連忙說是。
施丹又說道,“廊開一旦失守,就只剩下前方的烏隆,烏隆易攻難守,是通往永珍的最後一道屏障。難道我們要把禽獸一般的聯軍放到永珍去嗎?”
眾人皆聽得熱血沸騰,她們無法忘記當年聯軍在北方文單國所犯下的罪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如今,好不容易才實現了南真臘與北文單的再度統一,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她們當然不想拱手易主,將江山百姓又推向另一個水深火熱之中。
施丹說道,“副將赫莉出列!”
赫莉出列單膝跪地等待她的指示。
“赫莉,我吩咐你部準備的尖刺準備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妥當了。”赫莉答覆道。
施丹露出滿意的微笑,“如此甚好,現在命你部去往加拉信峽谷挖置陷阱,此行勿必謹慎,不要打草驚蛇。”
“是!”她站了起來,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騎上馬率部輕裝上陣,去往距廊開十五里的加拉信峽谷。
只要聯軍過了加拉信峽谷,便可一路暢通無阻地直逼廊開,如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