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累。”
“童佳倩,你知不知道你壓根兒就不該管劉易陽他爸媽的事兒?天底下的孝子都一個樣兒,你要是說他們爹孃一個不是,他就能把全身的刺兒都豎向你。我就是因為明自這個,才說什麼也不和崔彬他爸媽一塊兒住,到時候真有個不和,血禳於水,他肯定是要維護他爸媽的。”陳嬌嬌坐在一張兩米乘兩米的大床上,顛上顛下:“唉?你原來在那二老眼皮底下,不是忍得好好的嗎?怎麼一搬出來,反倒多嘴多舌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劉易陽把我逼到那份兒上了,你說他怎麼就變得跟我公公一個氣性兒了呢'”
穿著自襯衫黑長褲的賣床小姐過來了:“您好,這床打完七折後是六千八百八。”陳嬌嬌優雅地站直身,豪邁地挽上我就走了:“太小了,不氣派。”我翻了個自眼:“你可真虛偽,嫌貴就說嫌貴,兩米乘兩米還嫌小,你和崔彬是有多能折騰啊?”
“童佳倩你思想可真齷齪。”陳嬌嬌還我個白眼。
到了中午,陳嬌嬌約了崔彬吃飯,未了跟我說:“你跟我們一塊兒吧。”
我揮揮手:“算了,懶得看你們恩愛。”我又一轉念:“我說陳嬌嬌啊,你可真夠偏心的,逛街這種累活兒你技我,等到吃飯這種美差,你就找崔彬了。”
“咳,這還不是因為你有眼光,而崔彬有胃口。”
“那你一會兒上哪去啊?”陳嬌嬌還有心關心我。
“回家唄。”
“租的房子也叫個家?哎,童佳倩,你真是挺悲慘的,男人跑了,還什麼也沒落下,你說你當初要是讓他買了房再嫁他,說不定你還能落套房呢。”
“我呸,你男人才跑了呢。”我惡狠狠瞪了陳嬌嬌一眼:“再說了,他要是真跑了,給我套房我也不要,住在裡面觸景傷情,徒留傷心,那才叫悲慘呢,還不如是租的房,馬上搬個乾乾淨淨,重新開展新人生。”陳嬌嬌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我:“你還真不是個俗人。”
跟陳嬌嬌分別前,我把壓軸兒的話說出了口:“你抓緊把錢還給那姓黃的。”陳嬌嬌嚴肅道:“放心吧。我都跟崔彬說好了,首付付個低限,以後省吃位用。既然這樣了,那我再留著那畜生的錢也沒用了。”“你打算怎麼還?”“叫人選到他公司吧,我再也不會去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嬌嬌,你和崔彬會很幸福很幸福的。”我說得鄭重其事。
“你也快和劉易陽和好吧。說實話,我對愛情對婚姻,還有對崔彬的信心,幾乎都來自於你和劉易陽,是你們倆讓我相信愛情比鈔票重要的。”陳嬌嬌把我的手攥得緊緊的。
整個下午,我都寓在我和劉易陽租的房子裡看電視,從一天播十集的電視劇看到新聞聯播。我整顆心都是麻木的,環視四周,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我和劉易陽,牆壁是乏味的自色,地板是中規中矩的奶自色地磚,傢俱不是成套的,電器都是國產的,我跟陳嬌嬌說的是心裡話,我真慶幸我此時住在一個不屬於我和劉易陽的房子裡,至少,這讓我覺得沒有牽絆,覺得不太可惜。
晚飯過後,我去到劉家。婆婆給我開的門,她心事重重:“佳倩,你和陽陽最近都這麼忙啊,不是他加班,就是你加班。”自此可見,劉易陽今天為我編的藉口,也還是俗套的“加班”。
“啊,是比較忙。”我笑著打哈哈。
“是嗎?”婆婆自言自語,顯然,她對我們的說辭己不那麼深信了。
公公抱著錦錦走出房間,直言不諱:“是真忙還是假忙啊'”劉易陽和奶奶跟著也來到了門口,這不禁讓我受寵若驚:如此宏偉壯觀的場面,我童佳情怎敢當?我避重就輕,朝錦錦伸手:“來,錦錦,別累著爺爺。”哪知,公公躲過我的手,一扭臉回屋了:“抱個孩子能有多累?”而這時,錦錦兩隻小手正攀在我公公的肩膀上,小嘴正微張,口水滴成了一條線。然後,她一甩頭,正好牯糊糊蹭了我公公一臉。公公大笑:“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水靈了。”
我啼笑皆非:口水等於水靈?這未免也太牽強了。
奶奶也跟著我公公回屋了:“是啊,是啊。”
“丫頭比小子貼心啊。”這又是我公公的聲音。
我揉了揉耳朵,恍如隔世,上一世我公公對著我婆婆吼,一個丫頭,用得著天天抱著嗎,而這一世,我公公抱著小。頭說貼心。劉易陽不鹹不淡丟給我一句話:“你不慚愧嗎?”我也顧不得婆婆在身邊了,還嘴道:“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明自了,少陰陽怪氣的。”“爸是怎麼對咱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