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別因為今天這事兒而拿著有色眼鏡看家鄉嗎?可是今天這事兒要換成了是你陳繼恩,你能客觀嗎?
張勁松聽得直差跳腳,我靠,安青縣這邊掉了鏈子,你讓我來擦屁股?我他媽的只是個正科級小幹部啊,這麼大一坨屎,我哪兒擦得乾淨?
眉頭一皺,張勁松就一臉為難地說:“陳書記,這個,我盡力!”
聽到這個回答,陳繼恩就不滿意了:“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到!這是政治任務,沒條件講的。我知道這個事情有困難,有困難就克服嘛,市委敢把隨江旅遊發展的重任交到你手上,就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各種情況。”
嘖,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合著我要沒處理這個事情的能力,市委就不讓我當旅遊局副局長了?這他媽的是什麼邏輯啊!張勁松吞了口唾沫,靠,以權壓人也沒這麼個壓法吧?
151、黃欣黛有雙修的天賦
張勁松很想跟陳繼恩理論幾句,可他知道不能那麼幹,身在官場,他明白受委屈是必然的,跟領導講道理是講不贏的,並且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所以他忍了,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為難,帶著種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悲壯,點頭道:“是,我一定堅決執行書記的指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陳繼恩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點點頭道:“嗯,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勁頭和膽色,要細緻用心,克服困難,一定要把事情辦好,不要有思想包袱,市委是你堅強的後盾。”
杜小娟說家離這兒不遠,走過去就十來分鐘,李岳雲就表示不要車,一路走過去。對於李岳雲這個要求,隨江方面當然也不好拒絕,只能同意,心裡把杜小娟恨得不行,十來分鐘,說得輕巧,就這十來分鐘,我們得擔多大的責任?
張勁松陪著這些人慢慢地走著,暗處有公安局的人,明處還有李家父女的保鏢,他陪在一旁,與其說是保障寶島客人的安全,倒不如說是代表了官方的一個態度。
路程確實不遠,就算走得不快,到杜小娟家裡的時候,也只花了十五分鐘。
杜小娟的家位置不偏,但院子裡那幾幢樓可是有些年代了,從外牆上的斑駁及窗戶式樣可以看得出來,建築時間不會遲於九五年——隨江各區縣城裡的房子,從九三年以後,基本新建的樓房窗戶都採用了大窗,並且用上了防盜網,取消了那種一根根鋼筋直接貫穿窗戶上下的防盜措施。
這個院子裡只有三幢七層的樓,沒有門衛,樓道很窄,也沒有樓道燈,每個人都掏出手機來當手電筒用,一路上到五樓,李岳雲都沒說話,李淑汶和張勁松還有杜小娟交談了幾句,對這個居住環境頗為感慨。
看著李岳雲對著杜小娟奶奶的照片默默流淚,看著李岳雲和杜小娟父親相認時杜小娟哭成了個淚人兒,聽著杜小娟父親的嚎啕大哭叫著亡妻的名字,張勁松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生命真的太脆弱了,那肇事者實在該殺。
作為政府方面的代表,耳聽著杜小娟父親對著李岳雲的聲聲哭訴,悲憤不已地怒斥當官的沒良心只認錢,張勁松禁不住臉上發燙,義正詞嚴地表示這個事情政府相關部門會認真調查嚴肅處理。
杜小娟的父親對張勁松的話持懷疑態度,好在李岳雲及時表示會處理好這個事情,而杜小娟也說省裡的領導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市委書記親自下了指示,杜父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繼而又是一陣痛哭。
李岳雲一直等到他哭完,才又問些他母親和他外公外婆的情況,得知他母親過世後就葬在縣郊一處山坡山,而他外公外婆而葬在了武仙區紫霞山一處山地裡(許多隨江人還不習慣叫開發區,依舊把開發區歸於武仙區的範圍內)杜小娟這時候就馬上說,明天她帶著二舅公去祭拜奶奶和太公太婆,李岳雲點點頭。張勁松適時插話,說會安排好。這點事情,他都沒必要請示領導,只要回去後彙報一下就成。對於張勁松透出的好意,李岳雲也沒拒絕。
回到酒店,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這中間鄧經緯曾打了一次電話過來,他接過後說在忙再聯絡便結束通話了。現在回來了,就回了個電話過去。
鄧經緯接到他的電話,很直接地就說去喝個茶吃個夜宵,張勁松想了想,答應了下來。現在出了這個事情,別說巨木鎮了,就算是整個隨江市能不能吸引到李岳雲的投資都是個問題,二人之間沒了競爭,兄弟情當然得加深一點了。
是的,省市領導都發了話,要嚴查這個事情,一定會給李岳雲一個交待,張勁松也相信這事情肯定會嚴辦,那肇事者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是從嚴從重的懲罰,但是,不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