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以前,不論陳祿還是玉枝,都會慷慨允諾。而今這個家不但沒錢,還有長腿的鉅債,當然不能借。因此玉枝歉意地說:“他姨,不瞞你說,我們這個家早就空了。去年的羊絨大戰中,我們賠掉自己的幾十萬不說,還倒欠下別人好幾萬。”金獅一聽不對勁,忙說:“你說這幹啥?”玉枝一揮手:“你姨又不是外人,怕啥呢?他姨,這好幾萬的饑荒,還都是三到五分的高利,一年光利息就得萬七八。我們若掙得慢了,連利息都打不完。你別看我們收黃芪,那錢也都是借的高利(貸)。不借不行呀,不做買賣,光靠那幾畝地,越沒法兒翻身。”翟寡婦聽罷理解地說:“唉,是這樣!”說罷沉默片刻,又以拉家常的姿態問:“你家閨女有人家了沒?”玉枝:“有了。”翟寡婦:“找的哪的?”玉枝:“就咱們鄉政府楊榮的大兒子。”翟寡婦:“楊榮!”玉枝:“嗯。認識?”翟寡婦:“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