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內的泉山。
法權繼續說道:“這就是事情的大概,烏霞幾乎傾巢出動,唯獨將青溪營留在青鋒城,人數碾壓蕭玉弓,蕭玉弓的西閣大多都他是從靈均派帶來的弟子,雖然武功各個了得,但還是敵不過數倍於他們的烏霞嶼,此戰也是死傷慘重。烏霞嶼止步於泉山,不知現在是何等情形。”
“此事是因我而起,我應當出面,解決雙方的爭鬥。法先生,抒浪臺暫時就交給你,拜託了。”
“少臺是要一個人去蒲歌城?”
“是的,我一個人就好,速去速回。”
“且慢,少臺大人可知為何烏霞嶼要舉部佔領蒲歌嗎?他們寧願與碎盟撕破臉也要佔據蒲歌這個朝廷都不願意管理的城池,可謂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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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歌城曾是鉛國舊皇宮所在地,至今仍有不少遺老遺少的後代居於此城,不過近些年相對安逸,沒有發生過亂事,他們費力爭奪是為何故?法先生,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嗎?”
“碎盟是為了招攬俠士從而進入此城,尚可理解,但蒲歌的位置在勿郡以北的荒漠的綠洲中,也是靈均派和月陰海之間的要衝,同時也在仗節郡進入豐州最近的一條路上,蒲歌距離豐州並不遠,鉛國在退出少白關之前常常透過此路繞過上岐與糧漢、礎等國聯絡,從而造成上岐之危。”法權說起訓國初年的戰事,滔滔不絕。
皇甫恢雨心中一凜,恍然大悟道:“難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法權點點頭說道:“並不僅僅是少臺大人,包括整個抒浪臺,都在他們的威鋒之下。”
皇甫恢雨心想:“烏霞嶼雖然失去了老巢,但我只是讓盛兼佯攻誘敵,而為了登上烏霞嶼又沒害死多少人,他們並未遭遇重創,完全有實力將我們一戰擊潰。”
他將此事隱藏的極好,包括朝廷收到的戰報也都被想要封賞的官吏添油加醋,皇帝本人也更是認為烏霞嶼連老巢都被攻破,那定然不會再死灰復燃。即便是長孫負雪等烏霞嶼的各營首領都被矇蔽,即使是大島主房璐雲在見到他之前也以為皇甫恢雨是動了真格,除了皇甫恢雨、盛兼、薛銀序之外,沒幾個人知道真相,他也不便到處傳揚。
現在他也不打算給法權說出實情。
法權見他憂心忡忡,繼續說道:“少臺大人不是說過要與烏霞嶼繼續為敵嗎?這便是個立威的好機會,碎盟和烏霞嶼強強相爭互相都有損傷,此時我們若能出現,便會一箭雙鵰,既能挫敗烏霞嶼,又能夠讓我抒浪臺擰成一股繩,少臺大人,況且您的最終目的是要把其他三家都踩在腳下,那這個機會不就擺在眼前了嗎?”
“真的要如此嗎?”皇甫恢雨心中吶喊。他轉過身背對法權,雖然不久前他這麼說過那個想法,但現在正如法權所講,機會擺在眼前,他卻下不了狠心,因為一旦出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法權也不逼他,他知道皇甫恢雨雖然是個深思熟慮之人,但畢竟還年輕,雖有上謀,但心還不夠狠。他需要一個合適的人來輔佐,一個時時能夠在他耳邊潛移默化影響他的人,也可以稱作賢內助。不過法權完全是為了抒浪臺,他想到了一個人,但覺得還不能跟少臺大人挑明這個想法。只好勸道:“不管怎樣,少臺大人不管您有沒有下定決心,屬下還是建議您多帶些人過去為好。不管用不用的上,作為勸架也好、拱火也罷,亦或是做漁翁,這對少臺首和抒浪臺來說,都是個磨合的契機。”
皇甫恢雨一聽,又將身體轉了回來,笑容終於浮在臉上:“法先生說的甚是,那就按照法先生的話,我這就讓阿芊去告知趙驥,讓他帶著所有人跟我去蒲歌,那麼法先生也去準備一下吧。”
“法權領命!”
:()縱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