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井水之中,白色的泉眼擇在黑色的井水之中,這讓人怎麼選?
“正道處於暗黑之中,而邪道藏於雪白之內。這倒是奇了——”
陰陽八卦,說的不就是這樣的道理嗎?相生相剋才是真。
只可惜,孟錯並不精於此道,只是覺得這選擇有些令人糾結。
關鍵時刻,還是曲翎什麼也不在乎:“管他是什麼,看看再說。”
“咻”地一聲輕響,一枚袖箭準確地撞擊在了水面上,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異象出現,那木製的箭頭沉入水中,緩緩地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的……異象?
靠,水的浮力竟然連木製箭頭都不能托起?
沉下去了……
“上面是焚水,下面的這一層就是弱水嗎?”
曲翎皺著眉,她回頭看了一眼,陳霏臉上慘白,手臂上的血倒是止住了。她眼神閃爍之間,只對孟錯一笑:“這一回,孟掌門覺得誰先去?”
孟錯毫不猶豫看向章丘子:“章師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章丘子一系列為自己辯白推脫的話,忽然就這樣哽在了喉頭。
他像是終於看清孟錯是個什麼極品貨色一樣,眼神滿含著悲憤:“孟掌門,你怎敢如此欺人太甚!”
憑嘛總是老子下去當小白鼠?你麻痺,敢不敢換個人探路?!
孟錯搖搖手指,一副儒雅文士模樣:“您這樣說就傷感情了,好歹我們也是一起進來的。你這是在為大家做貢獻,放心,仙子都說了沒問題,一定會沒問題的。您趕緊地下去吧——”
他笑眯眯地,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威脅。
只是章丘子眼角餘光一閃,已經隱約有些抽搐:孟掌門,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藏在袖子裡面的五線刃!
我日,這是逼著老子去死啊!
章丘子簡直恨不得自己化身八爪章魚就這樣撓死孟錯跟曲翎這一對姦夫淫婦,打是打不過的,說也不敢怎麼說,還能怎麼辦?
吞!
忍氣吞聲,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肚裡吞!
章丘子氣哄哄轉身就走,進行自我催眠:老子拯救蒼生老子天下無敵老子遲早幹掉孟錯跟曲翎!
走!下井了。
孟錯跟在章丘子的後面,回頭問曲翎:“他會被我們逼死嗎?”
曲翎笑:“那是你還不夠了解他。”
章丘子出了名的沒臉沒皮,不然怎麼能生存到現在?
不過也正是這樣能忍的人,讓孟錯有一種奇怪的忌憚感覺。
章丘子選了陽圖陰魚,也就是一片白之中那一點黑。
孟錯皺了眉,還是跟上去。
便在他們七個人前後消失在此處之後,天湖寶洞的空間之中,忽然多了一個人。
此人穿著最普通的黑色布衫,便停在半空之中,看著下面的湖水,也看著那最中間的陰陽魚圖。
薛九還是進來了,只是他在外面花費的時間比較多——
他掐了掐自己指間的碎片,只連點幾個手訣,便有一片光幕從他手指之間的碎片上迸射開去,隨後化成一小幅地圖。
這地圖,便是天湖寶洞的地圖!
只可惜,孟錯給他的這一枚碎片只是很小的一枚,上面的地圖是殘缺不全的。
薛九兩道長眉便這樣輕輕一皺,隨後一勾唇,輕聲呢喃,卻是“孟錯”二字。
有天湖寶洞這樣的好地方,他薛九就算只是凡人也要來湊湊熱鬧的。
有野心的人,也敢為了這樣的野心冒險。
他直直地落向了下方的陰陽魚圖,陰圖陽魚,黑色之中的白色。
焚水,靜悄悄,不曾有半分波瀾。
第十七章 敲詐
這個章丘子的運氣;好得令人咋舌。
孟錯跟曲翎都有些不理解;不過看著這個時候垂頭喪氣;彷彿被人欠了八輩子錢的章丘子;他二人心情又好了起來。
下來之後,周圍的水域早已經看不到影蹤了;這下面竟然是一座宮殿的入口。
天湖之中的水;全部都是焚水。以焚水為阻隔,將整個宮殿跟外面斷開,這種想法簡直匪夷所思。
“這一位天湖上人的想法,真是有些奇怪。”
修真之人有自己的洞府乃是常事;可是這一位天湖上人卻將自己的洞府設定在了湖底;難道是為了契合“天湖”二字嗎?
孟錯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除非這天湖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