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又怎麼能稱之為‘天湖’?此地乃是天生給修士修煉的地方,靈氣充裕,彷彿上天賜予。於是天湖上人依託此地進行修煉,得道飛昇。”
眾人聽著,也沒插話,知道吳承後面還有更要緊的話要說。
果然,吳承只是頓了一下,彎腰撿起一柄斧頭,看了一眼,之後才隨手扔下,一邊走一邊道:“在天湖上人飛昇之後,原本天湖上人的門人,也就是常年居住在天湖旁邊的人,便建立了一個村莊。他們體質特殊,因為常年飲用天湖水,所以不會變老。這裡死了的所有人,應當都是天湖一族的舊民……”
“所以他們現在死了,連屍體都不會腐爛嗎?”
孟錯問了一句。
吳承回頭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卻沒說一句話了。
原本孟錯是很相信的,但是在吳承看了他一眼並且點頭之後,孟錯又不信了。他相信自己敏銳的直覺——吳承之前的話肯定都是真的,後面的那一個點頭也未必是假的,但是他肯定還有話沒有說完。
幾個人就這樣穿行在一村的死屍之中,很快就到了村口。
還是孟錯當初看到的樣子,殺人的柴刀在老樹的樹幹上留下了痕跡,預示著兇手的去向,也是他們的目的地。
那天湖寶洞的異象出現的時間不短,只是一日一日地消減下來,也許再過一陣就看不見了。
“暫時不要管這天湖族小白村的事情了,這天湖寶洞的異象若是消失,就再也不能進去。按照宗門之中長老的掐算,這天湖寶洞湖光外溢之象頂多還有四天,若我們不能成功進入再脫出,估計就要等到一個甲子之後天湖寶洞重開了。”
曲翎懶得在這些事情上多浪費時間,她當先就往前面走去。
很自然地,這一會兒他們都看到了上面的一間草廬。
這一刻,孟錯有一種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的感覺,就像是把計算機的資料,全部清零重來。
作為一名曾經的駭客,他老覺得這一間草廬有奇怪的寓意,但是已經來不及深想。
應南迴跟沈千山都在他身後,一路上只是無聲跟著,也不說一句話。
孟錯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確認什麼,然而只是轉瞬,他又扭頭去了。
曲翎走進屋裡,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灰塵瀰漫開去,她又退出來一步,當灰塵散完了才走進去,便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當初是找人來看過這裡的情況的,那房間之中有一汪碧綠的小型湖泊,就像是一個湖泊的縮小版,又像是一面綠色的鏡子。
他們才剛剛進入這屋裡,便感覺自己攜帶著的那天湖寶鑑的碎片開始發燙。
眾人相互望了一眼,還是吳承出列道:“我打頭吧。”
曲翎看了孟錯一眼,隨口便道:“那我斷後。”
在後面的人比較容易搞偷襲,同時在對前面全域性把握的時候有一定的優勢,打頭和斷後,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而已。
吳承手指輕輕一彈,那碎片便已經輕輕地落入了這屋裡地面上那憑空冒出來的一片湖泊裡。
柔綠的光芒,輕輕地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便有一道光芒從湖面迸射出來,落入吳承的眉心,緊接著這一道光以吳承的眉心為中心,向著他身體周圍擴散開去,變成一道薄膜,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這覆蓋了吳承身體的光芒,與那湖泊之上散發著的光芒乃是一般無二,吳承心領神會,便朝著那湖光一躍,那同樣的光芒頓時重新融為一體,轉瞬之間,吳承的身影就消失了。
後面的弟子依樣畫葫蘆,很快就進去了。
孟錯看了應南迴跟沈千山一眼:“你們既然選擇了,就該知道,下去之後我不一定能護得住你們。這天下,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你們當心。”
應南迴笑笑,點點頭,低頭的時候眼底那種奇怪的眼神又出現了——那是一種對於殺戮的麻木。
而沈千山,眼底卻有了幾分猶豫,然而他一看那湖面,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孟錯已然將自己那一枚明顯大了許多的碎片彈出,等待湖光覆蓋自己滿身之後,才一躍而入。在透過那湖面屏障的時候,孟錯伸手一抓,碎片便已經重新握在了他的手中。
像是穿過了一層屏障,新出現的世界則是滿布著岩石,像是溶洞一樣,溼潤之中帶著奇麗。
狹長的通道周圍都有鐘乳石,孟錯剛剛下去幾乎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御空穩住身形,看著下面情形,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此刻孟錯是站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