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錯雖然知道那天坑下面的人數會一個個地減少,但這樣的情況切切實實地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時候,自然就有一種格外不同的感覺。
按照他之前在小廣場上看到的情況上看,這天坑就是為了選拔弟子的,可是現在還需要什麼選拔嗎?白玉門已經沒了。
把乾糧放在了臺階上,孟錯又開始啃包子了。
只是這一回包子的味道不大好,畢竟不是章家包子鋪買的了。如果有機會再去那個賭坊前面,孟錯一定要去再買一回包子,順便把上次買包子的錢還了。
看著下面天坑的時候,孟錯就忍不住順便去研究掌門人系統。
門派建設這些暫時忽略,掌門人的自我修養裡還有一項是口才。
說白了,當掌門就是要能忽悠,會說教,這是掌門人的必備技能啊。
修煉,從搭訕開始。
孟錯想了想,叫了一聲:“喂!”
下面五個人齊刷刷地抬起頭來,另外四個人都是懶洋洋的。
相比起那個黑髮的少年,這四個,像是早知道自己肯定會死一樣,跟在豬圈裡沒什麼區別,只等著被那少年殺死。
昨天搶包子殺了一個,今天早上起來看又少了一個。
如果按照這種一天一個的節奏,四天之後,這少年就能從這裡面出來了。
對孟錯來說,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知道天坑之中可能出現一個怪物,甚至能推算具體的時間。
可是孟錯坐在這裡,幾乎是什麼也不做,就等著這怪物出來。
在喊了一聲,被下面五個人齊刷刷地盯著的時候,孟錯覺得自己腦門上冒出冷汗,挺毛骨悚然。
其餘的四個人似乎覺得孟錯沒有什麼了,又把頭低下去,繼續等死。
而那黑髮的少年,卻扶著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站在坑底,仰頭看著孟錯。
那一瞬,孟錯忽然覺得平靜。
他坐在這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這少年。
以往在黑暗之中磨練出來的那種鎮靜,在這一刻忽然就派上了用場。
孟錯太平靜了,就像是手指落在鍵盤上,又隨著敲擊的節奏而輕聲哼歌兒一樣。他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肉包子,道:“你也是被抓來的?”
“是。”很生硬沙啞的聲音,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了。
“叫什麼名字?”孟錯扔了一個包子下去,微笑了一下,他洗過臉了,這一張臉還算是能見人,雖然衣服依舊很髒,不過大概是因為之前獲得過一點裝逼屬性加成,現在的孟錯很具有迷惑性。
那少年接了包子,先回答了孟錯的問題,道:“應南迴。”
之後才啃了一口包子。
孟錯覺得這少年應該還知道很多問題,可是似乎不大願意說。
正常人被扔進這天坑裡,根本就沒有被當做人來對待了,甚至連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野獸,更不用談人性。想來這白玉門,也不會是什麼名門正派吧?手段太過下作。
不過論下作,誰又能比得上孟錯呢?
他莫名地笑一聲,又道:“這個陣法不能破開嗎?”
應南迴慢慢地啃了半個包子,只覺得味道沒上次的好,不過總算有的吃。
他頭也沒抬:“破不開,除非我把這四個都殺了。”
殺剩下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的難度了——對應南迴來說,舊日的朋友早就被他殺光了。
原本這坑底有不少人,都是從窮鄉僻壤裡抓出來的,好多都是認識的朋友,可是時間一久,因為爭奪食物,或者是別的,逐漸地就會開始自相殘殺。
應南迴為了不讓日後的自己為難,所以直接先殺了最難讓自己下手的朋友,之後再殺陌生人,就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了。
這些都是孟錯不知道的,應南迴也不會對孟錯說。
在他看來,這個給他包子的人很奇怪。
看到白玉門的情況,一般人都直接走了,哪裡還有人這樣淡定地坐在臺階上的?
這隻能說明,這個給他包子的不是一般人。
孟錯也沒覺得應南迴是一般人,他又問了幾句,比如他從哪裡來,遇到了什麼事兒,可是應南迴已經吃完了包子,閉目養神了。
如今的孩子啊,真是自閉。
孟錯心裡吐槽,也吃完了包子,提著乾糧便上了臺階。
同時他腦海之中又響起一個聲音:“口才等級評定,啞炮,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談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