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霄道便可能出兵援救三河。
這次雖然是試探性的進攻,也須得一舉攻下均陽,令三河劍派膽寒方可。
春日的原野泛著爛漫的綠意,空氣中充滿了花草的芬芳。本該是一片明媚景象,然而刁斗和號角的聲響,使得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這片原野都全無安寧,充滿著連天的戰氣,與刺鼻的血腥。
“進攻!”
擊鼓之聲高作,民兵們或揹負土囊,或推著雲梯,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城牆衝擊而去。
投石機高架,將沉重的石塊轟然投上城牆。箭手們也佔據了高地,向城內發起一**的拋射。
然而三河劍派的防禦陣法之強,乃是出了名的。當石塊砸上城牆的時候。虛空之中竟然浮現出一座座漆黑的巨盾,高達數丈,石塊砸上盾影,便紛紛粉碎。
城上箭落如雨,巨火弩射出被赤焰包裹的粗箭,在人流之中轟然爆開。慘叫之聲不絕,鮮血在芳草中流淌,將青青草地染成刺目的紅。
突然間,似乎是承受不住密集的拋石打擊,轟地一聲,城牆上塌陷了一大塊,惶急的叫聲在城內響起。
而那個區域的護城河,在昨日就已經被土囊填平。
“快,搶修。搶修!”
神堂軍士氣大振,如同嗜血的鯊魚一樣,紛紛向著那個方向猛撲過去。
城牆原高九米左右,塌陷的位置卻變得只有四五米。當下不少銳卒一躍而上,殺入缺口處。
卻見一道寒光閃過,頃刻有數人被攔腰截成兩段。
一名衣冠勝雪的中年男子正迎風凌空而立,飛劍懸在半空當中,寒光如雪。
均陽城守將滄瀾。四十三歲,李忠的遠房表兄。在三河劍派當中以善於守禦著稱。
城牆缺口處卻是發出嘿嘿一聲怪笑。
“照啊。滄瀾你竟然親自過來了。只要取下你的人頭,破城之功便是我厲天的了。”
說話的是一名充滿邪氣的青年男子,身穿五色彩衣,目芒幽詭,掌中握著一株九葉金蓮。
厲天是人慾道的副掌門。
“師弟,不可掉以輕心。”後邊一名身穿月白寶衣的儒雅男子柔聲道。他看起來三十多歲,容顏很是俊美。
這是厲天的師兄燕一夕,人慾道之主。
神堂雖然是純粹的武者門派,卻不代表蘇夢枕麾下沒有修真者效力,有些非常小的修真門派。也會投到神堂的麾下。
人慾道就是其中之一,雖然整個門派統共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不過因為修為都不算差,被蘇夢枕用為偏將。
這個門派崇尚人之大欲,不過與以前被滅的歡喜教、性靈派不同,主張順勢而為,追求本性,但反對濫淫。
厲天笑道:“無妨,滄瀾雖然是徵天高手,但我們在這裡搶得先手,又有區域性的人數優勢。我們合力取下他人頭,立下此大功。”
話音未落,槍響之聲如雨,竟然又有十人被不知何處射來的鐵炮打得稀爛!
好像是算計好了一般,石彈、滾油和利箭向著這塊缺口處瘋狂傾瀉下來,幾乎不辨敵我。然而神堂一方計程車卒無疑損失要大得多。
一時間,牆頭上的神堂戰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燕一夕大呼道:“眾位不要慌張,轉攻為守,在牆頭上站穩腳,等待更多我軍登城……”
說著祭起一張美人圖,分化無數玉人虛影,一片香豔之間,卻有三名三河劍派的弓手被撩過,身軀泛紅,僵在城內的箭塔上。
美人虛影化作骷髏景象,而那幾人亦慘叫一聲,頃刻炸開斃命。
這是燕一夕所修的斬情**,顯化於外,則化為紅粉骷髏之像,殺人無形。
厲天也運發六慾天功,九葉金蓮分化成六朵,分作六色,流轉如妖夢,分擊六名民兵,剎那之間這幾人便被吸成了皮包骨頭,全身精氣皆沒,須臾之間魂歸幽冥。
滄瀾看著燕一夕和厲天,卻只是微微一笑。
不知何時,他身旁已出現了兩名少年人:一位身穿大紅袍,腰間懸著個碩大的酒葫蘆,相貌英偉而不乏草莽之氣;另一名少年十七八歲模樣,面相白淨,一襲長衫飄飄,並不英俊,卻顯得很是斯文。
隨即燕一夕陡然發現一盞石燈放出撲天的光焰,灼向自己身後。
那是他的兒子燕霄,今年十五歲。
在一群神堂武士當中,幾個修真者實在顯得非常扎眼。
燕一夕大驚,急忙收回美人圖,迎風大漲,鋪展開來,試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