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我是問你的收穫怎麼樣?你知不知道,現在宮門在鎮龍之地的利益能分配多少,就全看你的表現了。”
“為什麼?”方展故作驚訝地道,“不是有周懷山嗎?”
神宵宮主緩緩道:“你沒有聽說嗎?懷山他……出了意外,很可能遭遇不測。”
“天哪……”方展用雙手捂住嘴,瞪圓眼睛,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誇張驚呼,“懷山,我最好的兄弟,我一直視你為生平的知己和對手,您怎麼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去了啊……”
他臉上充滿悲痛無比的表情,顫抖著伸出手:“你是如此拉風的男人,就象是黑夜裡的螢火蟲,田地上的金龜子,是那麼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怎麼能就這麼嗝屁了啊?我真是痛心疾首……”
他捶胸頓足,痛苦萬分。
神宵宮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實在不知道這廝是真痛苦還是在做戲,他和周懷山此前不是一直勢若水火的麼?
四大門派中,不少弟子卻是眼圈泛紅,紛紛用袖子擦著眼睛,感嘆著這才是患難好兄弟啊,如果周懷山泉下有知,也能瞑目欣慰了。
估計周懷山真的泉下有知,絕對會死不瞑目。
“懷山兄,你還說過,試煉之後,要和我比小弟弟的長短,看誰撒尿撒得更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啊……”
方展蹲下身子,拿著一根樹枝,一邊畫著圈圈詛咒周懷山,一邊繼續碎碎念。
“咳咳……”神宵宮主不得不打斷他的耍寶,“方展,你不要傷心,現在懷山只是失蹤,還不確定是否真的殞落,這件事宮門會調查的,你還是說說你的收穫情況。”
方展滿臉悲痛:“宮主,對不起,弟子現在悲痛過度,實在沒心思說這些事,我這顆飽受滄桑的心哪,又變得哇涼哇涼的啊……”
他口中說著,手捂著胸口站起來,拇指和中指繼續熟練地搓動著。
“草……”神宵宮主和眾長老差點就集體罵了出來,敢情這廝悲痛是假,趁機勒索揩油才是真。
神宵宮主忍著氣,揮手又是數瓶靈丹推過來,虎著臉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方展一把接過,熟練地放到儲物戒指裡,裝模作樣地道:“懷山兄,雖然我已經悲痛的沒有力氣,但是為了你生前的宮門事業,我一定會化悲痛為力量,繼承你的意願,好好建設有神宵宮特色的社會主義,願你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息,阿門!”
他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這孩子還真是重情重義,先前我差點看錯他了。”天一門主遠遠看著,一甩拂塵,感慨地道。
“同門之間難得有如此交心的弟子,就連周家修士也沒這麼悲傷,看來他和周懷山感情真的不錯。”真龍谷主是女子,眼圈早都紅了。
歐陽烈和正陽掌門都很是感慨地點了點頭,大為讚賞。
只有周家眾修集體黑著臉,他們隱隱感覺到不對,方展表現的太做作了,但是又確確實實在表達悲痛,實在是讓他們有種無語抓狂的感覺。
直到神宵宮主和眾長老的耐心快要到極限時,方展這才道:“弟子在鎮龍之地算是小有收穫,雖然不知道其他門派妖孽弟子收穫如何,但想來不會讓宮門利益受到什麼損失。”
神宵宮主和眾長老這才出了口氣,心想就為了這句話,費了多大勁。
他們倒也沒希望方展能獲得多大收益,畢竟只是替補,只要別被四大門派落下太多就行。
“對了,方展,你出發之前,都兌換了什麼寶物?”宮主忽然象是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
方展心中一凜,這個問題是個陷阱,如果他回答是百幻珠,恐怕立刻就會讓人聯想到變幻形貌上。
好在他早有準備,隨手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柄寶劍:“啟稟宮主,弟子兌換了一柄赤焰火劍,可以增強火道靈術攻擊。”
這柄寶劍,是他從楊東旭儲物戒指中發現的一件下品靈寶,上面沒有任何靈識印跡,想必無人知道,便拿出來頂缸。
神宵宮主只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宮門寶庫靈寶足有數百件,劍類靈寶更是數目良多,他自是分辨不出這赤焰火劍是不是來自寶庫。
而且他能看出來,方展現在還是靈體六重,如此修為,不可能滅掉擁有破空符的周懷山和一大幫靈意境修士,又秒殺四大妖孽,因此心底那最後一絲疑心也去了。
神宵宮主卻是沒有料到,方展之所以還是靈體六重修為,卻是施展了隱字訣隱匿修為的緣故,隱字訣靈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