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紅了臉。
“你是出生在麻瓜的家裡嗎?”老巫師繼續問道。
“我母親是巫師。”裡德爾急切的說著,隨即又降低了音量,“我父親是麻瓜,我是混血,先生。”
“你父母還健在嗎?”老巫師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母親剛剛生下我時,就去世了,先生。孤兒院的人告訴我,她只來得及給我起了個名字,湯姆,隨了我父親的名。”
老巫師有些同情的咂了咂嘴,“很抱歉的告訴你,湯姆。”他嘆氣道,“我們本來打算給你一些特殊的安排,但眼下的情況。。。”
“先生,你所指的情況是現在的攻擊事件嗎?”裡德爾小心的問道。
哈利覺得自己的心跳應該加快了,他湊到了兩人中間,生怕漏掉一句話。
“正是這樣。”老巫師傷感的說著,“孩子,你應該明白,如果我讓你在學期結束後,還留在城堡裡,這是多麼愚蠢,又多麼危險。最近的那場悲劇,那個可憐的姑娘死了,在孤兒院的話,你會安全得多。”
老巫師頓了頓,狠了狠心,“實話告訴你吧,魔法部已經在討論是否要關閉學院,對於發生的所有不幸,對於事件的起因和根源,我們毫無頭緒。”
裡德爾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棍子,煞白的臉上,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
“先生,如果那人被抓住,是否可以使一切停止。”裡德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問道。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老巫師的聲音突然尖利刺耳起來,他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裡德爾,難道你有這些攻擊事件的情報?”
“不,先生。”裡德爾慌亂的說著。但哈利卻可以肯定,裡德爾說的“不”,和他拒絕鄧布利多時說的“不”,是一樣的性質,他隱藏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老巫師似乎沒有發現這點,他跌坐回來椅子,顯得非常失望,“你走吧,湯姆。。。”
裡德爾慢慢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步子踏出了房間。哈利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他們下了旋轉樓梯,從逐漸黑暗的怪獸狀滴水嘴裡出了走廊。裡德爾突然停下了腳步,哈利也停了下來,靜靜的注視著他。
哈利可以看出裡德爾正在進行艱難的鬥爭,他咬著嘴唇,皺著眉頭,臉色沉重而僵硬。很快,他似乎下了決定,立刻加快了腳步,哈利緊緊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們沒有碰到任何人,他們來到了禮堂旁的門廳,一個高大的巫師,留著赤褐色的長頭髮和長鬍子。他在大理石樓梯上給裡德爾打了個招呼。
“湯姆,這麼晚了你還在閒逛,你在做什麼?”高大的巫師嚴厲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哈利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高大的巫師,這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這是年輕了五十歲的鄧布利多。
“我剛剛去見了校長,先生。”裡德爾不亢不卑的說道。
“快點上床去睡吧。”鄧布利多說著,用攝人的能看穿人一樣的目光,凝視著裡德爾,似乎要看透他的內心。
“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在走廊附近閒逛,已經發生的。。。”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向裡德爾道了晚安,大步的離開了。
裡德爾並沒有回到宿舍去,他看著鄧布利多已經看不見的時候,立刻加快了腳步,走下了石階,朝著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哈利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讓哈利失望的是,裡德爾並沒有繼續去尋找隱秘通道,隱秘地道。他就帶著哈利停在斯內普上課的那間地下教室。這裡光線昏暗漆黑一片,火把沒有點燃。
裡德爾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地下教室的門口,注視著外面的通道。
哈利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數著時間,他們等了超過一個小時。哈利已經從站著,變成坐著,換了好幾個姿勢。而裡德爾站在門口一絲不動,就像一座雕像一樣,靜靜的從門縫朝外窺視。
至少這種定力讓哈利佩服不已,又或者接下來的事情,對他至關重要?哈利胡亂的猜測著。
終於,就在哈利幾乎不耐煩的時候,他甚至站到了裡德爾的身前,要細細的打量一下這個陌生偏又有些熟悉的人。他突然聽到了門外有了動靜。
有人正悄悄在通道里走動,那人正從他和裡德爾藏身的地下室經過。裡德爾從門縫裡悄悄穿過,跟上了那個身影,就像影子一樣悄無聲息的吊在了後面。
這緊張凝重的時刻,就連哈利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幽靈一樣的狀態,忘了自己並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