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黑衣人還是把明衣交給了習若。他輕輕的對著習若說著“照顧好她,直到她找到自己回家的路。”他的輕語被風吹散在空中。
習若只是冷冷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後就帶著明衣消失在夜色中。
冷冷的雨夜中只有那暗藏在如墨染過的雲端裡的彎月,綠葉承受不住雨滴的來襲全都彎下了腰。黑衣少女在雨中拿著劍舞躍著,手上的劍像著了魔的在四周的樹上亂砍,沒有任何招勢的發洩著所有感觀的痛苦。雨淋溼了少女全身,可是少女卻完全沒有在意,她只希望清澈的雨滴可以洗去她身上所有的血腥,心裡的痛苦像千軍萬馬一樣要衝出她的身體,也許是疲憊了,少女停下了動作跪座在溼漉漉的泥地上。仰起頭,少女朝著空中吶喊著。回應她的也只有黑夜中的冷雨和那似乎嘲笑著她的半月。
日空高照著大地,在一切看似明朗,背後又是會怎麼樣的呢,緩緩的睜開被長睫毛和眼皮覆蓋的眼睛,有點陌生的看著這周邊的東西。明衣能感覺到頭快痛得裂開了。
“沒事了嗎?”習若摸了摸明衣的頭確定沒有發燒了才拿開。
“嗯,我沒事了。只是頭有點痛。”想掙扎的座起身,可是被蔓藤勒傷的身體和有如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的頭卻在抗議著她的自作主張。
“在躺一下吧,你現在不適合起來。”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痛苦樣,習若伸手將明衣重新安置好。
“我又沒有那麼的嬌弱。”不滿的嘟噥著,可是卻還是乖乖的躺好。因為她能感受到習若對她的關心,起碼他不像外表的冷淡。
“但是你只是人類。”看著她雖然嘴裡不服可還是乖乖的聽話的份上,心若也不想計較那麼多。
“哦,對了,那個救了我的人呢,他在哪裡。”明衣現在才想起來那個人的存在。
“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反正他對那個人沒有好感。而且還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道?可是他救了我呀。”起碼也得問問人家的名字呀。
“不要在提那個人了,你在睡一會,我去找點吃的給你。”不想在聽到明衣提想那個人,想起明衣還沒有吃東西決定去找點吃的給她。
“嗯。”看到習若優雅的轉身出去的時候,明衣卻無法睡下去,她的腦子裡只有那雙昨晚看到的眼睛,那雙眼睛那讓直覺的想去反抗,她害怕那雙凌厲的眼眸,似乎以前她一直被那雙眼睛控制著一樣。
明衣越想就越頭痛。頭腦裡不斷的閃過一幕幕畫面。
“啊。”撫著頭,明衣拼命的想趕走那些東西,“不要,不要,走開走開。”可是那些畫面卻一直纏著他,白色的禮堂,紅色的鮮血,遍地的屍體,還有那沾滿血的長劍和纖細的雙手。最讓她恐懼的卻是那一雙鬼魅一樣的眼睛。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明衣掙扎著,卻怎麼也甩不開那些讓她恐懼的畫面。
“醒醒。醒醒。”拿來食物的習若卻看到明衣抱著頭尖叫著的模樣。
混亂中的明衣抓住了一隻手,那隻手讓她感覺到了安全,她似在浮海中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拉著那隻手,她掙脫了讓她陷在恐懼中的畫面。
睜開眼睛。喘著氣看著自己的手,確實自己的手上握著一隻手。抬起眼眸卻看到了習若端座在床邊,而自己手上那隻溫暖的手就是習若的。
有點不好意思的放開心若的手。“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轉過頭,只是為了不讓習若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他的手真的很厚實溫暖呢。
“沒關係,你沒事吧,你剛才好像做惡夢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樣子是什麼樣子了。
“嗯,沒事。”說到這個明衣卻安靜起來了。那些畫面。
“別想了。我弄了點糑,起來喝吧。”
“嗯。”
為了不讓習若端來的食物浪費,明衣還把整碗糑都喝完了。
為了養傷明衣呆在床上整三天。會出門完全是因為那個娘娘的召喚和明衣真的呆不住了。
坐在竹凝的宮院裡,明衣等著那位娘娘的大駕光臨。
竹凝和菖莆才從內殿緩緩走了出來。她們背後還跟著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穿著淡黃色衣裙的少女。
可是在見到那個黑衣男人的時候明衣心裡一震,身體卻僵住了,她能感覺得到那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救她的人。那些惡夢一樣的畫面彷彿又要開始纏住她一樣。突然感覺到手背那裡傳來的溫暖,將她心裡的恐懼全都給曖化了。
回過頭卻看到習若那一雙庸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