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去找師傅,祈求師傅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救醒,如果師傅不行,她就去更厲害的人……
看到她眼眸中濃烈,而且炙熱的光芒,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點燃了。原本痛苦了一夜的心情,終於好了許多。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發跡,月痕本能的蹙眉,卻是沒有躲閃。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以他如今的實力,又是剛剛突破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展嘯的手感覺到她髮絲的柔軟,心中也有些意興闌珊,然而在聽到這句問話之後。整個人卻不由自主地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許多。
“阿痕。《吞噬魔功》有問題!”展嘯語氣帶著苦澀,還有些許的不確定。
舉凡任何功法,都是一步一步穩中求升的。
像那種一步登天的逆天功法,基本上都存在著莫大的缺陷。否則的話,天下之人何以要那麼辛苦求仙?
像《吞噬魔功》這樣以吞噬他人而存在的功法,邪修中多有存在,但是沒有《吞噬魔功》這麼的逆天,而且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比如心魔,又比如,吞噬升級的效果極為緩慢。
而《吞噬魔功》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憑藉著這部功法,月痕展嘯提升起修為來事半功倍。甚至比起公孫謙忘塵修煉的速度都要快了很多,比起天才,月痕不覺得自己比忘塵更加的天才,也不比他來的刻苦,可實際上。她原本比他的速度慢很多,後期卻是追趕上了,非但追趕上了,甚至還超越了。
這就是《吞噬魔功》帶來的好處,好處是有,連壞處原本因為修煉《吞噬魔功》帶來的邪性和嗜殺,在她這兒因為小魔胎的抵消都不存在了。
雖然讓她感到了分外的幸運。但細細想之,這份幸運之外是不是還帶著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我的太初魔體,就是在那洞穴之內和那個黑暗君王打鬥中激發出來的,那個時候他要我修煉不合理的吞噬魔功,因為開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就照著修煉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丹田之中的死氣纏繞。當時就覺得有些怪異了。於是便用《九轉九命決》壓制住了,再後來,我尋到機會殺了那黑暗君王的時候,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氣。那一次體內的魔氣來時爆棚。和死氣纏繞到了一塊兒,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死了。我剋制不住它,同時性子又變得分外的暴戾,只想要殺人,透過殺人,我才舒服了一些,那個時候我就衝出了雪晶宮內大開殺戒,再後來就被雪晶宮聖女給降服,明明當她巨大的功力打落在我的身上,我身體中感覺到分外的痛苦,可靈魂卻是快意的。因為死氣的纏繞,我恨不得她當時直接殺了我再後來便是你來了……”
展嘯看著月痕,眼眸中分外的憂心忡忡。他現在也不確信是不是《吞噬魔功》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阿痕,其實你不必擔心,或許是我的推斷錯誤了。《吞噬魔功》畢竟是邪修所創,而我卻是魔頭,儘管身體中也流淌著人類的血液,但並不純正。”展嘯的原意是要讓月痕去除掉這份擔心。
月痕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這門功法太過逆天了,自古修煉的也就只有五人,上古建立功法的邪修,以及飛昇的天道,還有陸念,你,我!上古的邪修究竟因何而亡,我們已經不得而知。允殺的主人天道確確實實是飛昇了。若是真的有破綻,憑你我之力還是可以在有生之年找出來的。”月痕緩緩地說道,手掌已經在凝聚起了一股的青木氣息傳遞進入了展嘯的身體中。但願這青木生生不息的綿長的氣息能夠壓制這份死氣。
展嘯此刻看著月痕,眉眼之中卻是愈發的堅定。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阿痕,他一定要剋制這份死氣,非但要剋制住,而且還要找出他的破綻。
這一夜的耽擱二人重新啟程,前往萬劍宗,不過是為了不辜負唐飛的一份信任。
兩日後,二人來到了萬劍宗的山腳之下,感受著這劍宗外圍強悍的劍勢,縱使是月痕掌握著沉淵,感覺依舊是無法抵禦著這樣的氣勢。
好似是劍中之皇,睥睨天下一樣。
所有的兵器在此都會被驅逐,除了劍。
這裡號稱萬劍宗,容納天下所有的劍修,只要可歸入萬劍宗之內。
月痕手執沉淵,心旌搖曳,這裡既然是劍修的場所,她倒是欣然嚮往。
萬劍外圍的禁制因為二人的到來而發生了鏘鏘鏘的響動。
“什麼人?”十來人萬劍宗的弟子手中握著飛劍,將月痕和展嘯圍在了劍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