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此事定不能輕饒。”
“傳許昭儀和她身邊那群人都過來,分開審問。”謝太后語氣森然。
紅繡心若死灰,轉向謝錦言磕起頭來,“奴婢自知罪該萬死,但自始至終卻無真正謀害姑娘之心,還望姑娘放過奴婢家人,奴婢願以死謝罪!”
謝錦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紅繡拔下頭上的髮釵當胸刺了下去,她動作太快,身後轄制她的兩個太監沒能及時阻攔。
她望著謝錦言,雙目含淚,氣若游絲,“姑娘……”
謝錦言不忍再看,閉上眼只做不理。身邊的人做錯事她都可以輕饒,就像以前映雪膽大包天,亂編一氣糊弄其他嬪妃,事後傳出對她不利的流言蜚語,她也沒重罰映雪。但謀害她腹中孩子,若臨死前懺悔就可以得以放過,只會給他人不好的示範。
紅繡刺得極準,很快便嚥了氣,被人拖了下去,淑妃心有餘悸,悄悄窺了眼太后,見太后面色不改,她拍了拍胸口,強行鎮定下來。“妹妹沒被嚇著吧?”
謝錦言搖了搖頭,沒說話。
謝太后便讓她回宮歇息。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但那股血腥味卻瀰漫不去,謝錦言也沒心思看下去,自己回了玉華宮。
眾位嬪妃都細心留意著慈安宮的動靜,許昭儀有些心神不寧,她研磨練了會兒字,寫出來的卻沒一個滿意的,揉成一團扔了,坐下來喝茶也品不出茶的香味。
她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柳昭然小心問:“姐姐這是怎麼了?”
“心裡煩悶,你給我彈首曲子聽聽,靜靜心。”許昭儀走到美人榻前躺下,側著身子閉目假寐,小宮女上前給她揉肩捏腿。
柳昭然咬了咬牙,她又不是歌姬,整日讓她做這些事情。
她彈了一首最近新得的《美人吟》,曲調平和優美。
於琴棋書畫柳昭然也是下過苦工的,許昭儀聽著總是好受了些,但忽地琴絃一崩,斷了。
“太后娘娘宣昭儀往慈安宮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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