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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是去鷹族部落?”一下子就猜中。

“是的,他們的族長也邀請我們過去。”站起來,銀色的眼瞳對上棕色的眸子,卡伊點頭。

“卡伊想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靜靜凝視著朱利爾斯的臉,卡伊用手指慢慢颳了刮朱利爾斯略微蒼白的臉頰,然後抱住他,習慣性的摸摸他的獸耳,然後親了親。

卡伊微笑著,他不能讓朱利爾斯發現異常,他只能把懷中人抱得很緊很緊,緊到好像沒人能奪走他。

屋外的陽光輕輕的,洩在地上。

朱利爾斯悄悄握緊自己的手,欲言又止,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懷孕……意味著獸化速度會加快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豬知天命……

第52章 鷹族部落倒V

——當你完全獸化的時候,你會死。——

死?

我會死?

死;是什麼東西?

那年;朱利爾斯*歲;還是傻乎乎的年紀;他垂著腦袋,動動耳朵;一點都聽不懂抓著自己雙手露出悲哀神色的母父在說什麼,他不能理解這個字的含義,也不懂家人為什麼會這麼悲傷。

那一天,雷哲為了他摔下山崖;看著滿臉是血的雷哲,他頭一次明白,死亡;意味了什麼。

漸漸失去的溫度,還有無法碰觸的孤獨感。

死亡,意味著失去一切。

那個晚上,他竭盡全力揹著雷哲走回家,弱小的身軀不堪重負,快要摔倒。朱利爾斯仰頭看著天空,天上沒有星星,只有灰色的,冷冰冰的雲彩,樹枝像是鬼魅一般好像要飄過來把他帶走。

他被嚇得骨頭髮寒,他飛快的跑,可耳後的風像是鬼似的在後面又喊又叫。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到家的,而雷哲卻重傷不起,病了一年。

在雷哲生病那一年,他都在做噩夢。

他害怕被抓走,被夜裡看不清的鬼魅帶走,他夢見自己在跟惡魔打架,渾身是血。然後他會從噩夢中醒來,抱著被冷汗浸溼的身體,害怕地坐在窗前,他希望能看見星星。

星星是黑暗之中,唯一的閃光。

只有看見星星,他才不那麼害怕。

可是噩夢仍然纏著他。

“母父,怎麼能不再做噩夢?”

“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知道,”輕輕扯著母父的衣襬,他仰起頭,輕輕地說,“因為我不想再害怕了。”

雖然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母父卻好像什麼都知道。

手心留下了那顆黑痣之後,他便不再做噩夢了,也不懼怕黑夜,在那個懵懂的年紀,他還是很調皮,不停地逃跑到森林裡玩耍,每次被母父抓回來揍,卻依然故我。

有時候,他會忘記去森林做了什麼。

渾身是血的回來。

“為什麼你總要跑出去!隨便亂跑你可能會沒命的!”記得那天,母父一邊教訓他一邊生氣地問。

“我不會死的。”倔強地反駁。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最清楚!”母父因為焦急而狂躁不已。

而他卻低下頭,不言不語。

最後被揍得屁股開花,甚至連隔壁雷哲的母父都看不過眼了,前來扯著母父,而阿姆則一直抱著他,讓他給母父道歉。

然而,他卻哭了出來。

“為什麼?我只是想去找父親。”

“是母父一直說父親會回來看我,”抬起嚼著淚光的眼睛,朱利爾斯背對雙手,低著頭,大哭說道,“可我等了好久他都沒回來看我,我怕我等不了太久,我想見他。”

“……!”

朱利爾斯記得當時母父哽咽的神情了,他也記得母父流下了眼淚,緊緊抱住自己道歉,也記得母父發紅的眼眶,及顫抖的手臂。

那是記憶中,第一次見母父哭。

平常的母父是非常強勢且堅韌的人,唯獨那一次,因為他的話,母父哭得脆弱無比。

自那之後,母父就經常隻身在外尋找父親的下落,朱利爾斯知道,那都是為了自己。

他感到抱歉。

他無意讓自己的家人為自己流淚。

無意讓任何人為他而落淚。

那天后,他不再悲傷,不想被所謂的痛苦和執念纏繞著,他不去想複雜的事,也不輕易去接受任何人的感情,他想默默而簡單的活著,沒什麼存在感的活著,在自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