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善的舉止，最多就是有些好奇的找她聊上幾句，後來看她實在忙，也就不繼續叨擾下去，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享受悠閒的片刻。

但是木蓮好奇歸好奇，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她又是第一天上班，對這裡的環境還很陌生，而且這家茶館在外面看來只有一間門臉大小，其實裡面的空間起碼是四間門臉加起來那麼大。 而且這裡的裝修，除了中間留有一塊全開放式地空間外。 餘下的全用屏風，紗曼，圓柱等巧妙地隔開，曲曲折折，繞來繞去的分成若干個半封閉式的小空間。 所以有時候客人喊她上茶點加熱水的時候，她還得找上好一會才分得清這聲音是來自哪個方向，幸好還有四鬼妖們在一旁般這忙。 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然而即便是這樣，木蓮也還是從八點開始。 一直就腳不沾地，忙到九點多才終於得空歇一口氣。 此時進來的客人大都已經坐下，該上的東西都已經上好了，剩下地就都是低聲閒聊的話語，偶然有一兩個需要添換茶水地，四鬼妖們也都能應付過去。 九雲便喚木蓮到櫃檯那邊去，給她端出幾盤精緻地茶點說道：“先休息一會。 吃點東西吧，等過幾天你熟悉了這的環境後，就能應付自如了。 ”

“真沒想到，你這的客人居然都是，都是……”木蓮走過去，也不客氣，喝了口水就拈了快茶點就往嘴裡塞，連著吃了幾塊後才開口說道。 卻說著說著就訕訕地笑了一下，總覺得那兩個字說出來好像是在罵人一樣，便又拈了塊茶點塞到嘴裡。

“看到妖怪很奇怪嗎？你身邊不就有四個妖怪天天跟在身後轉悠著。 ”九雲斜靠在櫃檯上支著肘，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那狼吞虎嚥的吃相，見她嘴角邊沾了好些點心渣滓，便很自然地伸出手。 用拇指在她嘴角邊輕輕擦了擦。

木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個激靈，反射性地就偏頭躲開了，她只覺得那細長瑩白的手指觸在她的肌膚上，所感覺到得竟是如冰雪一般地涼意！

“吃相太難看了，慢點吃，小心噎著！”九雲也不在意，神色自若地收回手，那張妖魅的臉上依舊掛著邪肆的笑意，兩眼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她剛剛選的是一款青色暗花軟緞短袖旗袍，貼身的面料極好地勾勒出她一身的玲瓏曲線。 顯得整個人像是寶瓶裡的一朵梔子花。 說話間。 偶爾漏出淺淺的笑顏、嬌矜而內斂，舉止顧盼猶疑。 真是妙不可言……

“哦。 ”木蓮被那雙眼睛這麼打量著，有些不自然地抬起手隨意地在嘴邊擦了兩下，想打破這微顯曖昧地尷尬，便接著問道：“晚上來這的都是妖怪嗎？”

“不是，也有不少有特殊需求的人類在晚上的時候來這裡消費的。 ”

“特殊需求？”木蓮面上現疑。

“你覺得妖怪和你們人類最大的差別是什麼？”九雲又是一臉饒有興趣地看著木蓮，忽然問道。

“差別？呃……比較強大，危險……”木蓮怔了怔，一時不太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遲疑地開口，卻又覺得似乎自己說地不太對。

“你和妖怪相處了這麼久，就這得出這麼個淺白的結論嗎？”九雲微眯了眯眼睛，然後往四鬼妖那邊看了一眼，接著說道：“要說危險，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能比人類更加危險和邪惡的了；要說強大，誰又敢保證，在人類那核武器的威力之下能夠毫髮無傷的？”

“……”木蓮一時沉默住了，這，她還真沒這麼想過呢。

“其實，妖怪，不過是比你們普通人多了點特殊能力而已，然後儘量用這些能力在人類社會中混得風生水起，畢竟，有些事情，他們可以很方便的完成，而有些身份特殊的人類，又總是需要有人幫他們完成某些麻煩的事情，所以需求就又供給，漸漸就形成了這麼一個圈子。 ”

“圈子？”

“其實就是一個特殊的社交圈，比如，誰要想知道某國的領導人今天晚上睡在誰地床上？他有沒有私生子？有幾個情婦？這種事情，找妖怪來打聽情況，還不是很輕鬆地事情。 ”九雲說著說著兩眼漸漸笑開來，木蓮聽得呆住，瞪著他問道：“也就是說，你這裡其實就是個地下交易所？”

“呵呵……雖然不太好聽，不過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你看，賺這個錢是不是比單單賺茶水錢容易多了？”九雲輕輕一笑，攤了攤手說道。

難怪他從開門到現在一直就沒上前去招呼客人的，只是偶爾朝進來地人微微點頭示意。 完後一律事情都不管。 除了他自己喝的那壺茶是他親手泡的外，別的都是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