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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心中有數,何況彼時他不過煉氣修為,徐昱卻已同他如今修為相當,區區一劍,尚且取不了他性命。

如今徐昱卻並不在此……

單致遠心思電轉,瞬間想得通透了,便冷笑道:“只怕是你嫌師弟受了重傷,將他棄置在迷宮不顧,被妖獸吃了。”

劉皇心頭巨震,他不曾想到單致遠竟如此心思靈活,不過憑他一句話,便猜到十之八、九,宛若親見一般。

他卻不知曉單致遠此時不過信口開河罷了。故而心中忌憚更是加劇。

單致遠見他神色,便知自己竟歪打正著了,不由正色道:“劉皇,徐昱乃是你師弟。”

劉皇冷嗤道:“不過一介……”他又悚然一驚,急忙住口,繼續憤恨道:“徐昱師弟乃是為師門大局著想,自願留下……若非你傷他在先,又何至於……”

單致遠不曾想這劉皇身為師兄,卻全然不為師弟悲慼,不由想起了陳際北,一時間感同身受,對這人便更厭惡幾分,皺眉道:“若非他偷襲在先,又何至於受傷?”

隨即不等劉皇胡攪蠻纏,轉身走向杜若青。

待要靠近時,他方才憶起開陽昔日威脅之語,只得停在數尺之外,看向杜若青,嘆息道:“若青,我等修真者一生所尋,無非行天下之正道,立天下之正位,集浩然氣,結善正緣,方保道心清正,不受魔障擾亂……你,好自為之。”

這青年劍修已有幾分凜冽氣勢,這番話更是擲地有聲、叫人自慚形穢。

杜若青俏臉微紅,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此時天方老祖滾雷一般聲音又再轟然響起,“十人已滿,其餘人等送出古墓。”

第十人乃是個魁梧大漢,後背揹負一柄大刀,正茫然四處觀望。

這十人面前各自出現一個小小的白石八卦盤,不過巴掌大小,雕刻卻極為精緻細微,前天八卦圖鉅細靡遺,精細難有比肩之作。

八卦盤中又有十二面指甲蓋大小的杏黃旗,正以繁複難明的軌跡在八卦盤中游弋,帶起靈力波紋震盪。

又聽天方老祖道:“這八卦盤乃仿九轉蓮花盤所制,玄妙難明。十二杆杏黃旗所行法陣,正是本座嘔心瀝血之作。最先破法陣者,可受本座傳承。”

修士們紛紛抬手,托起那八卦盤,修習符文法陣者,正可施展所長,便露出喜悅笑容來。

單致遠垂目望向掌中的八卦盤,那法陣執行異常繁複,絕非一時半會就可破解。更何況他一心修習劍道,對這符文法陣所瞭解不過皮毛。

然則,身為推衍大能的天方老祖,為何第三次試煉的內容會如此偏袒符紋修士?

單致遠皺眉沉思時,六甲忍耐不住,才欲出聲提醒,太羽卻緩緩抬手阻止。

第一輪試煉測運,第二輪試煉測武,第三輪試煉……應為測智。

單致遠眉頭舒展,撤了手掌,任那八卦盤虛虛懸浮。而後召出靈劍,將那八卦盤利落斬為兩半。

十二杆杏黃旗悄無聲息,灑落一地。

周圍修士或是全神貫注,或是鄙夷看來,只道這劍修只怕是自暴自棄了。

怎料那大殿上空卻驟然又顯出九個月白光環,向其餘九名修士罩去,天方老祖雄渾聲音悠長迴響道:“傳承者已現,其餘人可退出古墓。”

劉皇同杜若青更是震驚,怎奈那光環來得極快,尚未開口,便已被強行帶出了古墓。

未透過試煉者如今聚集在石窟中,面面相覷,卻也心有不甘。便停在原地,誓要等待那最後一人攜寶藏現身不可。

最後一人,正是單致遠。

天方老祖所要求不過破開法陣,手法上卻全無限制,既然如此,他自然選了最快速、最省力的方式。七分認定、三分揣測,卻叫他蒙對了。

六甲在一旁嘆道:“這凡人……還是有幾分慧根。”

太羽輕輕一撓下巴,笑道:“那是自然。走吧,瞧瞧那傳承之物。”

空蕩蕩大殿東側有高臺,臺側石牆轟隆隆開啟,露出內中一間石室來。

單致遠如今一舉拔了頭籌,心中正自得,邁步時也多幾分輕快。步入石室時,腳步卻被那濃密靈氣阻得一滯。

那石室內竟填充一整條靈脈,將九轉蓮花盤溫養其中。那蓮花盤呈九瓣蓮型,幾如冰塊一般透明,又自瑩潤透明中泛出金色,正靜靜放置在石室中唯一的桌上。

蓮花盤一旁放有一枚玉符,想來便是天方老祖的傳承了。

單致遠難掩內心激動,上前一步,卻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