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築基,便難辟穀,更做不到如仙人般餐風飲露。故而修煉之餘,便倚靠山中這幾畝靈田維生。

距真仙派所在的降龍嶺六百里外,有一座群仙坊,乃是方圓千里內最大坊市,單致遠師徒三人不時在坊市接點差事,做點任務,賺取幾枚靈石,方才換取食物靈丹,勉強度日。

嶽掌門匆匆一掃,喜道:“每日竟有一枚下品靈石,這等好差事,還不速速同為師前去。”

這師徒二人便將洞府破門一關,往群仙坊趕去。嶽掌門心中焦急,竟難得一次大手筆,一人用了一張御風符,不過半日,便已抵達群仙坊。

群仙坊中依舊熙熙攘攘,半空飛劍法寶光彩奪目,叫單致遠心生羨慕。嶽掌門卻只將拂塵往腰後一插,提起袍角匆匆前行,單致遠只得跟隨。

二人穿過熱鬧坊市中心,來到雨柳巷中一處有兩頭石獅的大門外,嶽掌門尚未叩門,那紅色窄門便開啟了。一名青衣小廝現身門後,打量一番,便稽首笑道:“二位便是陳道友的師父與師弟?有請有請,陳道友已等候許久了。”

嶽掌門便訕笑道:“我等接到傳訊便趕來了,有勞這位道友引路。”又同單致遠使個眼色,二人一同邁入門中,往院內行去。

那小廝不過十六七歲,生得眉清目秀,鵝蛋臉,柳葉眉,若非喉結突起,指節粗長,若說是個女子只怕也有人信。一面為二人引路,一面卻是眼波流轉,時不時看向單致遠。

單致遠縱使生得清俊端整,被這小廝頻頻偷看卻也有些吃不消,只得眼觀鼻,鼻觀心,連四周精緻庭院也不多做打量,只一味跟隨師父前行。這宅院不知做的何等營生,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是精品,靈氣充足,單是自花園穿過,便叫人頓生心曠神怡的清新之感。

穿過那精緻庭院後,那小廝便推開一扇廂房門,笑吟吟道:“請在此等候,待我前去為二位通傳。”

嶽掌門亦是笑道:“有勞這位道友。”他雖有心打賞,怎奈囊中羞澀,只得當做不通俗務,徑直邁入房中。

單致遠亦是緊隨其後,尚未看清那房中景象,便聽身後大門一關,四周光芒驟然大亮,嶽掌門喝道:“不好!中計了!”

……卻為時已晚,單致遠不及反應,只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單致遠再度醒轉之時,只覺全身無力,身下卻是香軟和暖的細棉床鋪,誘人沉迷。

鼻端藥香縈繞,仿若無數細小絲線,漸漸滲入骨中,更叫他四肢癱軟,使不出半分力氣。

單致遠大驚之下,慌忙運功抵抗。那一點微弱靈力在經脈中堪堪凝聚,被藥力一衝,立時煙消雲散。又嘗試幾次,莫不如是。

他還待再試,卻聽一個輕佻聲音噗嗤一笑,而後兩根微涼手指便將他臉頰捏起,一張美豔面容便居高臨下,映入眼中,竟是個宮裝婦人,妝容豔麗,有若牡丹盛放,正垂目看他,又笑道:“區區煉氣士,抵抗不住長相思的藥力。不若好生休息,安分一些,自然有你好處。”

單致遠手足無力,只得略略轉過眼珠看那婦人,勉強張口問道:“你是……何人?這裡是……何處?”

那婦人笑容明麗,叫人目光不捨移開,嗓音略略沙啞,就有若生了鉤子一般,聽得人心中發癢,只是言語卻叫單致遠這點綺念飛得乾乾淨淨,“此地乃極樂銷魂的溫柔鄉,蝕骨纏綿的修煉場,名為洪爐館。奴家正是館主芍藥仙子,你同你那師父已賣身入館,今後可要聽從奴家差遣,否則,哼哼。”

那婦人有若春蔥的白細手指帶有紅豔豔蔻丹,指尖卻挾著一張靈符,微微一甩,靈符一角便騰起細細火苗。

單致遠後背立時火燙,仿若被貼上燒紅的木炭一般。他頓時悶哼一聲,緊咬牙關忍痛。

芍藥仙子見狀,手腕又微微一抖,便將符火熄滅,又笑吟吟將那靈符收入袖中,“可明白了,小哥,你背上被種下鎖魂符,若不肯聽從奴家吩咐,便叫你烈火焚心、神魂俱滅。”

單致遠自劇痛中擺脫,又竭力抬手,卻不過勉強提起半寸,便重又跌落床鋪,只得咬牙道:“我乃真仙派弟子……豈會賣身於你。”

芍藥仙子柳眉一豎,冷笑道:“你這小哥,倒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奴家手中身契,可是蓋了你真仙派掌門玉印,如何作偽?”她又是手腕一抖,便將兩頁身契展開。

那契約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真仙派將派中門人嶽仲、單致遠,賣與洪爐館。

落款處正是真仙派印鑑。那宗派玉印無論大小品級,皆由宗派聯盟統一製作,各有識別符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