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
“為什麼不敢!”上官寵兒針鋒相對地冷笑道,“這些匪眾個個武功高強,為了杜絕後患,本將軍只好出此下策。”
“你——你放屁!”楊笑指著上官寵兒大聲罵道,“什麼下策上策!你這是公報私仇!陳將軍勞苦功高,禁衛左軍個個是難得的忠義之士,你這般漠視生命,你就是大隋的罪人!”
想不到自己一番苦心,卻被眼前的小惡賊這般賤踏。上官寵兒氣得渾身發抖,用顫抖如蔥白的小手指著楊笑厲聲道:“你這小惡賊,滿口胡言!我漠視生命?這些漕幫堂主個個為禍一方,如若逃了出去,只會xian起更多的殺孽,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們楊家江山?你就這般沒心沒肺?”
見她氣極敗壞,那雙明眸隱隱現出淚光,楊笑心中不由地怔了一下。
丫的,這就哭了,莫不成老子真的把話說重了,臭婆娘不是挺堅強的嗎?不過話說回來,這臭婆娘似乎也對,楊笑想到這裡也就緩了語氣,沉聲道:“不管什麼說,我寧願讓他們逃拖也不能讓陳將軍他們賠上性命!”
“不行!”上官寵兒閃著淚光堅定地大聲道,“如果讓他們挾銀逃拖,今晚的行動那就是失敗!”
“哎!”楊笑嘆道,“臭婆娘,我實話告訴你吧,今晚我們還是失敗的,銀子早就被人掉包了!”
“為什麼?”
雖然他還是呼自己臭婆娘。但上官寵兒卻來不及生氣,她被楊笑的話給驚呆了。
“是誰調包的?”上官寵兒秀眉微蹙道,“難道是盧淳娟?你見過她了?在漕幫總壇?”上官寵兒說到這裡那雙美眸緊緊地盯著楊笑。
這臭婆娘真是智慧無雙,我只是這麼提醒她一句,她便想通了所有的事,哎!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文將。
見楊笑一臉苦笑,上官寵兒急喝道:“是不是?”
楊笑點了點望著望江樓嘆道:“讓他們走吧,我們去截銀還來得及!”
“銀子在哪裡?”
“琴府!”
“琴府?”上官寵兒深鎖著秀眉,低頭踱了幾步,驀地抬起頭冷笑道,“你與那狐狸精一起去漕幫,怎麼就讓她逃拖了呢?你平時的機靈勁到哪裡,你只會在我面前耍威方!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哼——”
楊笑被她說得一陣汗顏,尷尬摸了摸後腦勺!
見他難得這般低頭認輸,上官寵兒捌過頭去暗中嘆氣,這小淫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是幾時走得?”
“誰?”楊笑抬起頭看了看上官寵兒道,“哦,你說的是孟姚氏!不知道!”
“哎——”上官寵兒看了他一眼,彷彿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頭對郭將軍道:“郭將軍!放下震天弩,派出府兵,五十人一小隊,從四個方面攻入望江樓,活捉這些匪眾!”
“將軍!”郭將軍咬著牙瞪了楊笑一眼,對著上官寵兒大聲勸道。
上官寵兒臉色一寒,冷聲道:“郭將軍是不是我上官命令不了你啊!你是屢次違本將命令。”
那郭將軍聞罷,虎軀一震,慌忙低下首來,大聲應道:“屬下不敢,屬下馬上派人攻入望江樓!”
驀地。從三樓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緊接著便聽一個聲音道:“老禿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王堂主你們帶著箱子先走,本幫主再會會他——”
樓下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原本紛飛纏繞一起的兩條人影此刻已經分了開來,在敞開的三樓屋頂上,兩人如金雞獨立般地各立一角,凝神對峙著。
晨風微拂,吹得兩人衣褶簌簌聲響!
此刻他們雖然已經罷手,但這種對峙看得更給讓人壓抑!
“阿彌陀佛,”了凡打了個佛號道:“你從哪裡學了一身邪靈的武功?”
“哈哈哈!”王師爺仰天大笑,“你以為沒了龍象功,沒了落英繽紛、飛刀神技,我就鬥不過你了?”
就在樓上對話的當兒,樓下的郭將軍早已點好人馬,五十人一小隊衝進望江樓。
一樓二樓沒了精英的漕幫幫眾,在殘破的望江樓裡,哪裡是這些長安府兵的對手,兩百人攻入樓內勢如破竹衝上二樓。
看著如螻蟻般湧入的府兵,正要挾箱子逃拖的王堂主突然想起了還在二樓的少幫主!
“幫主!”王堂主大急道,“少幫主還在樓下,還沒有上來!”
王師爺聞罷渾身一震。厲喝道:“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下去找少幫主?”
“是!”王堂主幾人丟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