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擊一般瞬間被肢解開來,碎木橫飛,三五個傍在馬車邊的落峽谷漢子來不及逃脫頓時被震得倒飛數米開外,暈了過去。
王師爺到底不一樣,一出手便破開了局面他雖然喪失了部份武功但與那些漕幫的堂主們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沒有了馬車的維護,楊笑他們已完完全全裸露了出來。
看著癱軟在地的了凡大師,王師爺雙目精光陡長,奮起餘威猿猱而上,唯剩的左手再次幻化出如山的掌影。
王師爺當然知道,像了凡大師這樣的高手雖然中了歸元掌,但還是可以以本身真氣護住五臟六腑唯獨的缺點就是在修復機體時不可輕易搬動。
如此的好機會他王師爺怎可錯過?
掌影瞬息就到,眼看著了凡大師即將死在自己的掌上,王師爺的嘴角不由地浮現一絲得意。
然而就在他得意的精神恍惚之際,幾根耀眼的閃光在他的瞳孔裡逐漸放大
那是幾根在他眼裡不屑一顧的莊稼漢射出的箭羽
箭矢呼嘯而至宛如他的掌影一樣凌厲不可抵擋。
王師爺瞳孔收縮,足尖一點一個螺旋硬生生地橫飄數米,堪堪躲過那幾根箭矢。王師爺暗中捏汗,如若換作往昔何曾如此狼狽,一個巴掌便把那些箭羽揉成靡粉。
然而就在他剛剛想換口真氣時,眼前驀地再現一片白濛濛刺鼻的煙霧。
“石灰”王師爺暗中驚呼一聲。
又是這小禿驢使的下三濫手段,王師爺心頭大怒,連忙閉著眼睛不退反進往楊笑的方向拍去。
就在這時場外傳來幾聲驚呼:“幫主小心——”
小心什麼?王師爺腦中電閃,不就是小禿驢的那幾招下三濫的手段嗎,念頭閃到這裡,左手餘勢不減依舊往前拍去。
“蹦——”
感覺中一條人影被自己拍得飛了起來,那應該就是小禿驢了
王師爺暗中得意,正想睜開眼睛好好瞧一瞧小禿驢被自己拍飛的吐血慘面,那知剛一睜眼頓覺一股大力扯住自己的左眼眶,緊接著左眼一陣巨痛,然後便覺得自己的左眼眶彷彿被人掏空一般,空落無依。
一股熱流順頰而下,場外的驚呼卻再次響起:“幫主,你的眼睛——”
睜開右眼,遠處小禿驢衣衫盡碎,滿嘴噴血,正呲牙裂嘴地盯著自己看。而他的手中正扯著一根細如蠶絲,亮如銀光的細線,細線末端的爪鉤處,正勾著一隻血淋淋的眼珠
那正是自己的眼珠,王師爺看到這裡左眼眶方才傳來劇烈的疼痛。
晨光漸熾,遠處的楊笑正艱難地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終歸無力地再吐了幾口鮮血仰面倒在地上。
王師爺雖然沒用歸元掌,但這一掌依舊勁力十足,打在他的肩胛處,臟腑已然被震的離位。
望著彷彿還是跳動的眼珠子,王師爺徹底地瘋狂了,在這短短的一柱香時間裡,從王標的斷根再到自己的斷臂、左瞎眼恍然間經歷天堂與地獄的落差。而這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眼前這個自己平日不屑動手的江湖二流子
。“哈哈哈——”王師爺瘋狂地仰天長笑,那兀自流血的左眼眶在那恐怖笑聲的襯托下顯得猙獰可怕。
幾個漕幫的堂主們急忙忙地跑到了近前,卻不防被癲狂中的王師爺打得如落地葫蘆四處翻滾。
“老幫主已瘋了,我們大家小心些”一個黑衣堂主忍著劇痛吩咐著。
“誰說本幫主瘋了?”王師爺驀地停止了笑聲,一個健步跳了過去,把那黑衣堂主提了起來,露出陰森森的牙齒,狠聲道,“誰說我瘋了”
那黑衣堂主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嘩啦一聲屎尿順著褲擋汩汩而下。
“哼——”王師爺彷彿恢復神智左手一抖,便把那人扔到幾丈開外,“把那幾個莊稼漢宰了”,說完轉過身來朝楊笑走去。
劉雄偉幾人大駭連忙拉弓射箭,卻不防被餘下的幾個堂主們衝了個唏哩嘩啦。
王師爺閃著獰笑,二話不說便撲了過去,又是一掌把楊笑打了飛上半空,趴噠一聲摔了下來。
見小禿驢如一癱肉泥一樣摔在地上,王師爺陰狠地笑了幾聲,又徐徐往楊笑的方向邁去……
++++++++++++++++++++++++++++++++
一頂鑾轎在四個“嶽不群”的拱抬下如飛而至的時候,楊笑已不知被王師爺打得飛了幾次。
鮮血如雨點般地散落四處。劉雄偉幾人在漕幫堂主的衝擊下早已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