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時候。
在界州地境上,東南方向,有一座雄偉且喧鬧的城市。
此城名作永陵,倚靠著一片遼闊草原和一條小山脈,在永陵城內靠著東邊山脈的方向上,有一座院落,院落看上去並不是很氣派,但院子裡乾淨整潔。
在院落的中間,栽種著一棵老槐樹,一張普通的青石桌旁,坐著一位中年婦人,看上去卻有著與其年齡不想符合的容貌,只有蒼老二字能夠表達。
中年婦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手中一塊玉佩,玉佩泛著溫潤的淡青色,品質算不得有多優秀,但在這位中年婦女眼中就像是一塊稀世珍寶,不敢讓其受到一絲創傷。
眼中帶著滿滿的期盼神色,中年婦女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了院落的大門,口中低聲念念的說道:“已經整整八年時間了,我那可憐的巖兒到底在何方啊?”
喃喃自語間,一絲熱淚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滴落而下,滴答地打在了她手中的玉佩上。
玉佩上面刻印著一個巖字!
這位中年婦女名叫王雨韻,正是張巖的母親。
張巖從離開石城踏上風聖學院的道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年零三個月,而這八年零三個月的日子裡,王雨韻每天都會思念張巖無數遍,而每一次想到張巖,她就止不住眼中的淚水。
片刻後,院落的大門外,一道身形略顯壯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了院子,而後走到了王雨韻的身前。
“風林,有巖兒的訊息了?”王雨韻見張風林回來,連忙激動的問道。
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後安慰的說道:“巖兒的訊息是有了,但他去了很遙遠的地方!”
“你說有巖兒的訊息了?”王雨韻激動得身軀一顫,顫抖著聲音說道。
“嗯,巖兒去了遙遠的混沌州,我們無法去到那裡。”張風林臉上帶著一絲愁容,說道。
“既然知道了巖兒的訊息,為何不去尋他?”王雨韻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道。
“我打聽了,混沌州太過遙遠,而且兇險萬分,我們無法去尋他。”
一聽張風林的話,王雨韻眼眶中的熱淚又是止不住的溢了出來,哭道:“難道你就要我這樣繼續苦苦的等待下去?到那時還不知道巖兒能不能回得來。這一切都怨你,非要讓他離開家去那什麼風聖學院,到現在都八年時間了,我想見巖兒都只能在夢裡,而且巖兒的面容永遠都被定格在了八年前的那個時候。”
“放心吧,巖兒會回來的,不用等得太久!我也很想看看巖兒如今的容貌,可是我們只能等他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回石城,過著以前的日子。”張風林輕輕拍著王雨韻的後背,安慰道。
“可是……”
“放心,巖兒一定會回來的。只是在那之前,我們不能夠把巖兒的任何訊息說出去,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巖兒是我們的孩子。”
“為什麼?”
“因為,整個玄聖大陸上的人都在找他。為了巖兒的生命安全,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是他的父母,只有那樣,巖兒才能夠平安的回來。”
王雨韻身軀一顫,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惶恐之色,擔憂的說道:“巖兒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或者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
“不是,有些事只能以後再告訴你,總之你一定不要將巖兒的事告訴別人,否則不僅我們有生命危險,巖兒也會跟著我們遭受傷害。”張風林輕聲安慰道。
聞言,王雨韻便是沉默了下來,她雖然想念,但她也知道這玄聖大陸上的某些事,她更明白事理,見張風林如此謹慎的強調,她也不再反駁。
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巖兒出事,哪怕再等了八年、十六年,甚至三十年時間,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
天地間,最掛念張巖的兩個人就像是龐域星河中的兩個渺小的繁星,但那份愛卻佔據了整個星河之海,只是沒有人知道。
天屠山脈內,一處詭異的空間裡,這裡有一座萬丈高山,山腰之上雲霧迷繞,一眼根本望不到山巔的所在。
而在那山巔之上,一道煥發著淡淡黑色光芒的靈印懸浮著,隨著那淡淡黑光的閃爍,一圈圈強大的神秘力量擴散而開,將這個空間的封印結界一點點持續穩固。
山腳之下,是一片青蔥翠綠的草原,青草隨著一股不知何處吹來的清風而搖曳著,形成一圈圈的青色波浪向遠處傳出。
這片草原一望無際,偶爾會有一兩隻靈獸出現,或是因為某些原因在廝鬥,又或者是匆匆掠過,然後消失在草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