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又怎麼惹你了,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看到周抱璞僵立的身子,姚若曦緩步走到周抱璞背後,輕輕地攬住了周抱璞的腰。
美少‘女’入懷,周抱璞反而推開了姚若曦,冷聲說道:“今天夜裡,他翻我們的院牆。”
“就因為這些,或許他只是想要偷東西呢?”
“可是,他的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話。那些話,是針對我孃的。你說,我能饒他嗎?”
周抱璞臉上彷彿結了一陣寒霜,有些憤怒地說繼續說道:“周莊內的任何人,我都不想要去傷害,只要他們不惹我就行。可是,周思德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對我娘不敬,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姚若曦看著周抱璞推開了自己,心情沒來由的閃過了一些失落,聽到周抱璞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完全站到了周抱璞的立場上,來看整件事情了。
“聽說,在周長遠回來的時候,你們倆鬥嘴了?”
姚若曦故意岔開話題,就是不想讓周抱璞糾結在這件事情上,並且據聽說,周抱璞在跟周長遠鬥嘴的時候,還顯得頗為底氣,由於非常瞭解周抱璞,知道要不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周抱璞是不會那麼有底氣的,所以姚若曦才會問起這個問題。
周抱璞臉‘色’一黑,這時才想到了小玄龜,然而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於是就放棄了尋找。
“你在找什麼?”
看到翻箱倒櫃的周抱璞,姚若曦不由得問道。
“烏龜王八蛋。”
周抱璞隨口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姚若曦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周抱璞,你不要岔開話題,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趕超周長遠啊?”
“沒有把握,我隨口說的。當時只不過是怒火攻心,一時生氣而已。”
在姚若曦面前,周抱璞沒有絲毫的隱瞞和偽裝,也沒有絲毫的羞恥感,好像說那一番瘋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似的。
“別走了,好嗎?今夜,我想跟你說話。”
突兀的,周抱璞來到了姚若曦身邊,攬著姚若曦的腰部說道。
姚若曦身子一軟,想要拒絕,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於是只好嗔怒道:“就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可是要先說好啊,你可不準使壞啊!”
“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話,再說,我怎麼會使壞呢?”
油燈飄搖,少‘女’羞澀的眸光閃著亮光,彷彿會滴出水來似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風藏進了雲層中,好像是不好意思看到什麼發生似的。
燈悄然間熄滅,只有風聲,周抱璞躺在了‘床’上,抱著姚若曦,輕聲說道:“這是第幾個了?”
“第三個。”
“是啊。第一個是發生在六年前,那時九歲,才剛剛學會怎麼去用鐮刀採‘藥’。那時候,周思成明目張膽地想要強娶我娘,我娘不同意,然後他還威脅,我用剛使用順手的鐮刀,直接劃破了他的喉嚨。並且引來了山中的餓狼,把周思成那個死雜碎,給吞進了肚子中,而我自己則躲進了樹上,一直等到第二天傍晚,才碰上你爺爺採‘藥’,把我從狼群中帶了回來。”
姚若曦緊緊地抓住了周抱璞的手,她能夠感受到周抱璞身形的顫抖,默默地支援著抱著她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我娘知道我殺人了。讓我一直跪在周思成的墳前,三天三夜,差一點沒有把我給餓死。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殺人,不是因為我不想,也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因為我不想讓我娘為我傷心。”
周抱璞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少‘女’穩穩地抓緊,知道姚若曦在認真地聽他說話,於是就繼續敘說。
“那一次,我學會了忍讓。然而前年,周思學那個狗雜種,居然也是打起了我孃的主意。我受到了先前的教訓,只是取了他一條左胳膊,然而我娘知道後,仍然是罰我跪了一天一夜的搓衣板。”
姚若曦握著周抱璞的手掌,說道:“阿姨應該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你娘她好。”
“我娘當然知道,只是她不想讓我的手,為了她而沾滿血腥。”
“本來,我以為,這些人,已經夠了,可是誰知道,就在今夜,周思德那個‘混’蛋貨,居然還敢翻我家的院牆,你說我能輕饒他嗎?不過介於前面的教訓,我只是斷了他一隻手而已。”
“抱璞,你殺人傷人的時候,不會感到害怕嗎?”
“我當然會感到害怕,可是為了不讓我娘受到傷害,害怕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