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什麼廢話,周抱璞飛快地舉著鐮刀就像周長青砍去,漆黑的鐮刀閃爍著一抹幽光,周長青的神情已經是不復鎮定。
看著迎面而來的周抱璞,周長青不免有些看不透對方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周抱璞,突然多了這麼多的膽氣。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看到那把漆黑的鐮刀向自己的腰部砍來,周長青的身體避過了鐮刃,同時左拳轟向了周抱璞的腹部,右拳朝周抱璞的頭部開始猛然地砸了過去。
周抱璞的上身身形一彎,豎直的身體突然變得微微彎曲,在周長青的左右雙拳即將砸實的情況下,急速地把身體給‘抽’了出來,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這次攻擊。
就好像是兩片急劇斬合的鍘刀,就快要合上的時候,鍘刀下的人頭突然又‘抽’了出來似的。
這怎麼可能?
周長青驚駭地想到,周抱璞的反應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
周抱璞也在心驚,在村子中的時候,每每與周長青打架鬥毆,總是感覺施展不開,只能束手束腳地被動挨打。
周抱璞也從來沒有想過,當自己拋卻一切,勇敢直面周長青的時候,原來自己不僅僅會被動受虐,只要發揮自己的身體力量,也不一定會被對方死死壓住!
充滿了信心後的周抱璞,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把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鐮刀。
既然勝利,那就勝利的漂亮一點,周抱璞這樣想著,甩了甩自己赤手空拳,身軀迅速地飛挪騰移起來,完完全全一副獲得了新生的模樣。
“原來,你一直都是在裝,你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周長青不可思議地叫道,看著周抱璞騰挪過來的身軀,身形微蹲,一掌朝周抱璞的後腦拍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右腳向周抱璞的下盤掃了過去!
“啪!”
一把拍掉想要擊向自己後腦的手掌,周抱璞雙腳一前一後地一躍,右腳跺向了周長青的右‘腿’,隨後左腳轟然跺在地上,雙拳狠狠地同時向周長青的‘胸’口砸去,當雙拳狠狠地砸實之後,隨後而來的右腳又毫不留情地踢向了周長青的腰部。
兔起鸛落,這一系類的動作,流暢的如同行雲流水,讓周抱璞爽快的同時,也讓周長青驚駭地一愣一愣的。
周長青如果要是知道,周抱璞在山中採‘藥’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恐怕就不會為自己的慘敗,而感到不可思議了。
上高山,下深谷,有的時候,還要與野獸們鬥智鬥勇,經過這三年來的‘摸’打滾爬,周抱璞把附近的山脈‘摸’熟了的同時,身體素質也在呈現出一種飛越成長的狀態。
“離開了周長安他們,你就是一個廢物。如果我是一個廢物的話,那麼你不就更是一個廢物嗎?”
看著萎靡倒地的周長青,毫不留情地冷言相‘激’,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受過的委屈,周抱璞的心情右邊的‘激’‘蕩’起來。
在不知不覺之中,周抱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夠打得過周長青了。
這對於之前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以前的每次打架,幾乎都是別人群毆他,所以他才會感覺到,還沒有過上幾招,他就會被圍攻敗了,然後就是在不能繼續還手的情況下,遭受周長青的拳腳相加。
一把扇在了周長青的臉上,狠狠地留下了五個深深的指痕,然後毫不留情地說道:“要不是把你給打殘了,我娘會罰我,你以為我不敢把你給打殘嗎?”
周長青一直都閉著嘴巴,此刻聽到周抱璞這麼說,竟是連眼睛都給閉上了,不肯多說一句話。
周長青這是在反思,同時也是在無聲地求饒!
周長青想到平素中,在村子中看到周抱璞後,如果想要耍耍周抱璞玩,他總是讓他的小跟班們,先把周抱璞給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然後才是他上去惡言相向,拳腳相加,看著周抱璞一聲不響地掙扎。
周長青之前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周抱璞一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並且總是喜歡奚落周抱璞。
周抱璞看著一聲不吭的周長青,嘲‘弄’地笑了笑,接著對著周長青的耳孔說道:“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別的不說,如果要不是你爺爺是村長,恐怕你連一條狗都不是!你最驕傲的是什麼?是你已經能夠感應到血氣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已經是一名真正的血徒了!”
周長青雖然閉上了雙眼,但是卻並沒有遮蔽自己的聽力,周抱璞的話語,落在了他的心底,讓他身形一顫,同時睜開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