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恨不得一口就把周抱璞給吞到他的肚子中去,然後消化成惡臭的糞便,拉在臭氣熏天的茅坑中!
劉少飛再也不顧及這是什麼比賽了,遭到了這番‘裸’的挑釁,什麼教養,什麼規矩,全部都被他給丟到了爪哇國之外!
一個箭步躥到了周抱璞那裡,手中的長劍飛速地閃過,竟是映照出了火紅‘色’的火光,如同流雲一般,想著周抱璞的‘胸’膛斜斜地刺了過去。
周抱璞手腕一橫,直接把漆黑‘色’的刀身橫在了自己的‘胸’前三尺的地方,竟是想要靠著自己的鐮刀,去阻擊劉少飛的長劍。
“嘭!”
劉少飛的長劍直接劈在了周抱璞的鐮刀上,周抱璞的臉‘色’‘露’出了一股狠辣的意蘊,接著就靠著強硬的腕力,用自己的鐮刃,深深地對抗者劉少飛的劍刃,並且沉下了腰部,從腰部直接發力,一步一步地把劉少飛往自己的身後去。
單純的腕部力量,恐怕在場的所有同齡人之中,周抱璞無疑是最為強大的。
過早的擔負起養家的重擔,讓他受苦受累的同時,也幫周抱璞打磨出了一副銅皮鐵骨般強硬的身體。
周抱璞的鐮刃,與劉少飛的劍刃,在兩邊火把的照耀下,‘激’情而又猛烈地碰撞,嗤嗤啦啦地響聲,摧殘著觀看者的是視覺神經和耳‘洞’耳膜,不斷地從兩者的撞擊處,迸發出煙‘花’似的火苗。
劉少飛步步緊退,周抱璞隨後進,須臾之後,周抱璞的鐮刀,已經抵著劉少飛的長劍,來到了劉少飛的‘胸’前。
“嗤啦!”
一聲清脆的響聲,手腕力量本來就強上了一籌的周抱璞,忽然向上抬起了自己的鐮刀,趁勢一鐮向劉少飛的腹部劃去,直接劃破了劉少飛的衣物,並且還深深地帶出了一朵朵鮮紅的血‘花’!
一陣清風吹過,朵朵血‘花’隨風飄搖,落在了被明亮的火把照亮了的青石板上,登時就散摔成一朵朵深冬的紅梅,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電光火石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內幕。
周抱璞的鐮刀,是猛然間‘抽’出的,之前沒有任何‘抽’出的跡象,所以在鐮刀‘抽’出的哪一個瞬間,劉少飛還在死死地抵抗著周抱璞的鐮身,以至於在那股與之抵抗的力道消失之後,在慣‘性’的作用下,劉少飛的身體,向著前方猛然地滑動了四五步那麼遠,方才又止住了被動的身形。
兩個人的身體‘交’錯而過之後,地上已經灑落了幾點血梅,周抱璞的鐮刀上,被鮮血染紅的鐮刃,正在漠然地滴撒著點點璀璨的血跡,血液的殷紅與鐮刃的潔白,詭異地‘交’錯在一起,竟是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錯感。
可是在劉少飛看來,這把殷紅的鐮刀,可是沒有絲毫的美感,‘胸’腹上鑽心的疼痛,竟是讓他的‘精’神都有些惺忪了。
畢竟還是個少年,哪裡經受得住如此血腥的手段?
周抱璞轉過身子,就看到了趔趄的劉少飛的身影剛剛站穩,並且搖搖‘欲’墜的身子,在無聲地向周抱璞表明,劉少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雖然勝利在望,但是周抱璞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輕鬆地贏了劉少飛,要真是那樣,在周抱璞看來,就是贏得也太沒有成就感了些。
身形急劇地衝向了劉少飛,右手手腕輕輕抖動,漆黑的鐮身攜帶著潔白的鐮刃,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飄渺的痕跡,周抱璞手中的鐮刀,直接向著劉少飛手中的劍身劃去,一下子就把劉少飛的長劍給劃離了雙手!
“乒乒乓乓!”
長劍落在青石板上,頓時發出清脆的金石相擊的聲音,想要去阻擋周抱璞手中的鐮刀,卻發現手中的長劍已經散落在地,心中驚悚異常的時候,劉少飛驀然間不解地發現,周抱璞竟是把自己手中的鐮刀扔在了晨練場上。
一把撈過劉少飛的右胳膊,在劉少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抱璞的左手也趁機搭上了劉少飛的右胳膊,移步前進,雙手向前猛然探出,雙臂‘交’錯著行進,把劉少飛的胳膊給鎖住了他的右胳膊的中部關節處。
看到周抱璞把自己的鐮刀都給拋棄了,劉少飛正在愕然不解呢,卻不料周抱璞兔起鸛落,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飛速地完成了這些動作,剛想要用左手去阻擋,卻駭然地發現,周抱璞的‘唇’角微微上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是噙住了一抹森然的笑意。
“咔嚓!”
周抱璞的雙臂猛然‘交’合用力,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悄然間在晨練場上爆裂開來,劉少飛的右胳膊頓時就軟了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