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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抱璞知道,外面在發生著一場戰鬥,他沒有想到,在不遠處的深林深處,已經有一頭老虎,和他一樣,一同看上了這頭野豬,周抱璞不確定那頭老虎是什麼時候看上野豬的,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頭野豬跟他沒緣了。
周抱璞這樣想著的時候,在那頭死去的野豬心裡,他既不喜歡跟周抱璞有緣,也不喜歡跟猛虎有緣。
因為無論跟誰有緣,從野豬的角度上來說,都只有被虐殺的份!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弱‘肉’強勢的自然法則,是不會因一個人或者一個動物或者其他的什麼事情,而發生什麼改變的。
就在周抱璞想著這些的時候,他聽到了那頭擊殺野豬的猛虎,正在享受著它所獵殺的美味。
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雖然見慣了血腥的場面,可是由於感官的敏感度的提升,讓他對於不遠處的場景,無疑是有了一個更加清晰地瞭解。
只是從響動來聽,周抱璞就基本上已經瞭解到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
這頭猛虎肯定是早就有了預謀,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頭野豬身邊的,並且在它能夠跳躍的距離內,猛然蹬地一躍,直接躍到了野豬的背上,然後直接上下其嘴,活活地把野豬的脖頸處的喉嚨給生生咬斷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周抱璞聽來,只不過是一陣狂風吹過,那頭野豬隻來得及脆弱地哼哼幾聲,就已經軟軟地沒有了聲息。
那是因為在猛虎蓄謀已久地絕殺一咬之下,野豬根本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已經成為了猛虎尖牙厲爪下的亡命之豬。
就在這時,周抱璞忽的聽到了這些聲音,神‘色’一變,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整個身形都是劇烈地顫抖開來,潛伏著的身形更是一動也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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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千鈞一髮
咬碎骨骼的咔哧聲音,吸食血液的呼嚕聲音,周抱璞的耳際充滿了‘混’雜的難以入耳的聲音,想要捂上自己的耳朵,而又害怕失去了對猛虎動向的判斷,周抱璞只有咬著牙,用手捂住了嘴,默默地承受著這有聲的折磨。
周抱璞一邊在遭受著這番‘精’神上的刺‘激’,一邊在心底暗自祈禱,希望這個猛虎,能夠在吞噬掉這頭野豬之後,回到深山之中,萬萬不要逡巡徘徊,否則在這麼近的距離的情況下,他很有可能會成為猛虎的下一個目標。
周抱璞幾乎能夠判斷出,猛虎在啃咬野豬的那一部分,什麼時候吃的四肢,什麼時候喝的血液,什麼時候啃掉的頭顱,幾乎都在周抱璞的掌握之中,可是正是因為對野豬過於熟悉,所以周抱璞幾乎可以單憑聲音,就能夠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還原出不遠處的慘烈血腥的場面。
別管怎麼著,別管怎麼心‘性’堅韌,周抱璞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從胃底不斷往上升騰的一股股噁心的感覺,是他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了的。雖然早晨沒有吃什麼東西,但是此刻周抱璞胃中的酸水,不斷地往上湧。
周抱璞能夠感覺,汩汩的濁氣,快要衝破了他的喉嚨,他多麼想打一個酸嗝啊!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別說打一個酸嗝,就算是製造出些微的響動,周抱璞都知道,他就很有可能會成為猛虎的腹中之物。
對於猛虎,周抱璞不得不心存敬畏,就算是周家村中的壯年獵戶,能夠打得過猛虎的,也是很少的。
一般情況下,像老虎這種不能正面敵過的野獸,大多獵戶所採取的方法,都是在‘摸’清了它們的習‘性’之後,進而根據自己的揣測設定陷阱。
“呃!”
終於忍受不住,周抱璞打了個嗝,隨後立即驚悚地捂住了他的嘴。
不過,雖然這點聲音極為細微,可是對於那敏銳的猛虎來說,卻也已經能夠足夠引起那頭猛虎的警惕了。
猛虎憤怒了,發出了威脅的警示,周抱璞能夠感覺到,那頭猛虎正在亦步亦趨地向著他的方向趕了過來。
周抱璞的心中怕極了,再也不敢‘弄’出一點聲響,要不是怕被猛虎發現後一口給吞下腹中,周抱璞都有一種把他自己給打昏了的的衝動了。
猛虎伸出爪子,眼神之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望了望周抱璞藏身的灌木,卻向著周抱璞身側的一團灌木叢走了過去。
像猛虎這種野獸,由於長年和山中的獵戶鬥智鬥勇,要論起聰明才智,恐怕並不會比一般的人差到了哪裡去。
就比如眼前的這頭猛虎,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