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虛空中,緘默地散發著無聲的輝光,亮亮的,柔柔的,就像秋日的餘暉,沒有溫度,卻並不失光度,彷彿是天地間的第一抹光,照亮了周抱璞的整個視界與世界。
這是一道光,照亮前途的光,前路漫漫,正是因為了它的未知,所以才會變得那麼坎坷。
而此刻的周抱璞,看到了未卜先知的機會,他不知道,為何天琴有了天鳳血脈,還那麼輕易地就輸掉陣勢,但是周抱璞知道,如果他要是有了天鳳血脈的話,就一定不會像天琴那樣狼狽。
但是到底是不是如此,還有待商榷,因為他周抱璞就要融合天鳳血脈了。
終於下定了決心,周抱璞竟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然後便開始口中慢慢默唸起來,隨後便不知道為何,竟是慢慢地顫抖起來。這是疼的,因為周抱璞在從自己的身體中出一縷‘精’血。
終於,一抹璀璨的血滴,殷紅殷紅地從周抱璞的眉心被了出來,最為奇異的是,這滴血滴不僅‘色’彩透亮,並且渾身透著一抹暗香,好像是不知道為何,竟是變得通體散發著一抹說不出的‘藥’香味。
而周抱璞雖然閉上了雙目,但是眼前的一切,顯然還是被他牢牢掌控著,他一指點去,便點在了梧桐木之上,濃郁的血氣便攀附在了那根梧桐木之上。梧桐木便開始顫抖起來,隨即又開始發起熱來。
終於顫抖、發熱到了一定程度後,那根梧桐木終於不再甘於平靜,終於慢慢地開始燃燒起來,然後便開始變得通體冒著火焰,周抱璞趕緊撤回了自己的血氣,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種危機。
他知道那些火焰,看似沒有什麼,但是如果真的被它給沾染上了的話,恐怕就連他,也是逃脫不了干係的。
看到這種情況,周抱璞的心中,終於是慢慢明白了。
鳳凰屬火,這些天鳳血脈能夠浸潤在梧桐木之中,恐怕就是因為在梧桐木的內部,時時刻刻都在燃燒著一抹超越凡火的存在,能夠儲存這些天鳳血脈,不至於讓其失去威力,或者不至於讓其消散。
終於梧桐木燃燒殆盡了,而殘留在虛空之中的,則是一滴金‘色’透亮的血液,說它是金‘色’,恐怕也不盡然。它就彷彿是七彩的霓虹,不斷地旖旎著周身的世界,而即便是閉著眼睛的周抱璞,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識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抹七彩的霞光。
在天鳳血脈終於被從梧桐木中提煉出來的時候,整個虛空中都瀰漫著一種熱‘浪’,開始時還不怎麼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彷彿整個空氣都要燃燒起來似的,而坐在它面前的周抱璞,則是感受的最為真切的。
周抱璞感覺,自己的面板都已經被那股熱‘浪’給火燎傷了,同時他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眉‘毛’燃燒的聲音,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火熱的狀態之中。周抱璞的心情,現在也是五味雜陳,然而現在的情況,他也非常清楚,他已經完全挑起了天鳳血脈的‘性’子,恐怕即便是他想要停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欲’罷不能的周抱璞,現在能夠做的,並非是阻止天鳳血脈的進一步動作,而是不得不去看眼前的一切事物,同時心中也開始滋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自己應該不會被這些天風之火給活活燒死。
此刻,在周抱璞的面前的虛空中,懸浮著兩滴血液,一滴‘精’血是他自己的,包容著他自己的‘精’血,而另一滴‘精’血則是天鳳的,冒著微微的熱氣,彷彿要燃燒起來,然而終於還是沒能生長出火焰。
周抱璞緊閉著的雙眼,突然一陣抖動,他那長長的睫‘毛’,便開始了一陣抖動,同時他口中輕輕地發出了一陣陣不知名的話語,便一下子開始顫抖起來,整個身子彷彿是被扔進簸箕的黃豆,開始翻轉起來。
而兩滴‘精’血,來自於不同的物件,一個物件是周抱璞,另一個物件是天鳳,此刻卻開始了不斷的融合,一下子便開始‘交’融起來,而空氣,也彷彿被火焰給‘抽’空似的,突然變得稀薄起來。
而周抱璞的整個人,也彷彿是被冷汗給淋成了落湯‘雞’,額頭上大汗淋漓,直接打溼了衣襟,甚至連他盤膝坐著的地方,都已經被他的冷汗給浸溼了一片,氤氳著水汽,好像是潑水過的地面。
這一切的一切,這所有的所有,都來自於天鳳血脈的霸道,並且就周抱璞而言,能不能成功地融合天鳳血脈,就要看自己的努力了。周抱璞摒絕了六識,完全沉入了天鳳血脈的融合中。
無論身體多麼燙,無論身體多麼疼,周抱璞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意識去管它了,而是絕對一心一意地沉入了天鳳血脈的融合中。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