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抱璞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會放棄的。在發現已經記住了符根的最初形態之後,周抱璞並沒有放棄對卷軸的研讀。可是結果卻是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反而讓周抱璞陷入到了一種一籌莫展的境地。
雖然夜間下了一場暴風雪,可是翌日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大雪早就已經停了。暴雪後的天氣,反而更加地顯得燦爛。不是說那陽光,就連空氣中飄‘蕩’著的風,彷彿都是多了一種生氣似的。
並且,周抱璞的心情,由於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
心情好,天氣也好,周抱璞一時之間竟是起了孩童的心思。
夜間的暴風雪已經給他提供了材料,院子中的地面上堆積的是一尺來厚的積雪。周抱璞拿了一個鐵鍁,來到了院落中,竟是開始聚攏起積雪來,堆砌起了雪人,忙忙碌碌地幹了起來。
這樣做著的時候,不自主地,周抱璞想到了兒時推擠積雪的情形。
那個時候的他,堆雪人的時候,不再是如今的獨自一人。
每當一年中的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姚若曦都會準時地來到周抱璞的小院中,讓周抱璞給她堆雪人看。甚至,大雪沒有停止的時候,姚若曦就已經來到了周抱璞的院子中,與其一起欣賞這飄渺的‘精’靈。
暴雪總是來的匆匆,去的匆匆,不過在這些匆匆之中,卻總還是會有一些間隙的。特別是碰上了一連幾天都是大雪的情況下,想要等到雪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說,想要等到雪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碰到難纏的雪天,往往等上一個上午,等上一個下午,或者說是等上一整天,也未必見得天上的雪‘花’,會停了下來。每當遇到這種情況,姚若曦總是會拉著周抱璞,迎著飄揚的雪‘花’,在雪地中堆砌起雪人來。
說是雪人,其實也不盡然。因為小時候,居住在玄龜山腳下,所以周抱璞堆砌而出的,除了有人物外,更多的卻是山中常見的一些小動物。比如說兔子,野狼,鳥雀等等。當然,這些小動物,並不是按照它們原有的體型進行堆砌的,而是按照它們原有的體型,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縮放之後,才會被周抱璞用推擠在地上的積雪,給再一次的堆積出來。
雖然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周抱璞與姚若曦,從堆雪人這項活動中所獲得的快樂有所減少。但是每次到了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周抱璞與姚若曦,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會準時地進行堆積雪人的。
儘管那種原始的快樂,或許早就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心智的成熟,而逐漸地在衰退著。然而另一種原始的快樂,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心智的成熟,愈發變得更加地壯大起來。
消退的原始的快樂,源自於,人對於大自然的造物雪‘花’的特殊親近以及孩子的好奇心。而隨後那一種攀升的原始的快樂,是少男和少‘女’逐漸的成長,到了一定的年齡階段後,開始相互吸引的快樂。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其實,很多時候,一對戀人在一起,不在乎他們正在做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們能夠在一起,能夠找到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片世界。即便是他們所做的,在別人看來,是幼稚的,甚至或者說是愚蠢的。
當兩個人之間,產生了愛情這種玄奧的東西之後,無論在一起做什麼,只要是在一起,是都能夠獲得心理上的安慰與‘精’神上的愉悅的。柏拉圖的戀愛,不就是限於‘精’神上的愉悅嗎?
不一會兒,隨著鐵鍁的來來回回,地上逐漸出現了一個個由積雪堆積而出的事物。雖然陽光很是耀眼,可是由於是冬天,在氣溫的極低的保障下,周抱璞所堆積而出的各種東西,沒有在太陽下融化。
狗熊,猴子,兔子……,雖然地上已經堆積出了很多東西,可是周抱璞的動作卻是並沒有停止。
“嗤嗤……”
是鐵鍁在地上劃過後,所產生的聲音。
周抱璞沒有發現,在他用鐵鍁鏟動積雪的時候,他的鐵鍁,總是沿著一定的規律。
而這種規律,如果周抱璞能夠從專心致志地情形中停下來的話,他就會發現,他所用鐵鍁所劃過的痕跡,正是符根的最初形態。或許是陷入其中太深,以至於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周抱璞都是不自覺地,把他的動作,與符根的最初形態聯絡了起來。
如果說,睡夢中的周抱璞,在機緣巧合下,終於記住了符根的最初形態的話。那麼現在的周抱璞,在一中無意識的情況下,又是對於他已經爛熟於心的符根,開始了一種另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