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原來如此。
張思文自以為找到了答案,不由得心中竊喜。
然而任何美好的事情,總會是短暫的,漫長的一夜不算短,但是對於張思文與春兒來說,還是太短了。等到透過窗戶的初陽灑在眼眶上,抖動著張思文的睫毛,把張思文給驚醒的時候,張思文發現,春兒的頭正在他的小腹上躺著,滿眼含著笑地看著他。
張思文沒來由的,心中盪漾了起來,同時身體也就有了反應。
春兒感覺到了這些,把頭拿開,同時褪去了張思文的衣物,小嘴一張,便為張思文含了起來。才睜開眼睛,張思文便被春兒的柔情又一次融化了,有了第一次的溫存,這一次更讓他感到無比快活。
張思文只顧著自己的享受,完全不知道春兒的感受。
在這件事情上,古往今來,好像女人總是比男人恢復地快。春兒比張思文醒得早,看著張思文睡著的、恬靜的臉龐,春兒本來厭惡男人的心,竟是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只不過她內心深處更知道,一旦入了這一行,想要再度淨身出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者來說,她所加入的,還是天地館,天地館的勢力,根本就是她難以反抗的。
春兒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她只不過是拋了一次繡球,竟就這樣丟擲了一份真愛。雖然這份愛情來得短暫,但是她還是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最美好的都留給張思文。固然管不了從現在到永遠,春兒還是想把目前給把握住。
雖然只不過是一個洗衣工,但是天地館的二樓是個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名符其實的銷金窟,裡面的女孩在外貌與品格上或許不一而同,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她們都會取悅男人,這一點是她們必須學會的。
這裡的女人,有的是靠臉面,有的是靠技術,只有二者具備其一,才會在這裡有活路。
天地館傳授技藝的師傅們,並不避諱她們這些下人,雖然沒有刻意去學習,也沒有系統去學習,但是在日常生活中,無論是旁聽到那些師傅們講授的,還是自己聽到姑娘們討論的,雖然感到害羞不已,但是畢竟還是對此事存有無限好奇,再加上春兒雖然相貌醜陋,但腦袋卻是極為靈活,一來二往,在這技術上的造詣,竟是比之許多姑娘,都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只是一直都毫無用武之地,直到今天她把張思文領進了房間。
張思文這小子,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也算是善人有善報,他之所以敢拿崔三的駐顏丹試藥,自然便是為了周抱璞考慮。
雖然腦子好像缺根弦,但是有些基本的事情他還是懂得的,畢竟倘若當時沒人站出來,或許周抱璞就難以下臺。
此刻在春兒的擺弄下,他哪裡還有一點自我我,完全迷失在一種莫名的快慰中,等到春兒仰起頭看他,他一下子就把春兒的頭給給拉在了胸脯前,身子一翻,便翻到了春兒的身上,大嘴一張,便包裹住了春兒的嘴唇,同時粗魯地開始運動起來。
張思文一點都不斯文,彷彿是個野獸一樣,在床上馳騁起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精力,直到一個時辰後,才悶哼一聲,身子抖了幾抖,才停止了下來,再看看天色,已經是大亮了。
過了一會兒,等到心情平復,春兒才問道:“張哥,以後你會想我嗎?”
“會,肯定會的。”
聽到這話,張思文只知道傻笑,傻笑過後,便是這份鄭重的承諾。
春兒聽了這話,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著深深的無奈,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自己已經不是自由身了。
找到張思文固然是好的,但途徑卻用錯了,加入了天地館的戰壕,逃兵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的。
以往也有過前事之鑑,春兒親眼見過有的姑娘鬧情緒不接客,但是下場卻更是悲慘,天地館除了養的有向她一樣的洗衣工外,還養著形形色色的下人,打手就是其中的一種,這些打手整天無所事事,只在有人在天地館鬧事的時候,才會湊到一起共迎外敵。
春兒就曾經親眼目睹,這些個打手一個接一個的,整整折騰了那位姑娘一夜時間,那位姑娘再也沒能走出那個房間,而是被抬出來的,抬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直接被那群人給扔進了亂葬崗中去。
春兒想著進入天地館後,先憑藉自己的容貌掙個青春錢,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過,竟是對張思文動了情,不由得心中暗歎,她這一行最忌諱的,便是對人動情,俗語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並不是對這兩類人的真實描述,而是對他們這兩類人的真誠勸誡,因為一旦犯了這兩條,他們也就不再適合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