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所及之處,即便是修煉到了綠級血師境界,想要看到坑坑窪窪的懸崖上的景象,也是需要動用血氣的。運轉體內的血氣至眼中,看到了周抱璞前方的情形的時候,朱況的神‘色’頓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延續,周抱璞的攀爬也在不間斷的努力中,把周抱璞給送到了一個高度。
可是當週抱璞爬過了一個坡度,抬起了頭向上看的時候,不由得心神一個震驚,因為在他的頭頂,如若是一個帳篷似的,竟是出現了一個與地面相互平行的崖體,彷彿是想要把周抱璞給壓下去似的。
較之之前的那三米光滑區域,毫無疑問地,周抱璞即將面臨的挑戰,才能真正地算得上是挑戰。與即將來臨的阻難想比,那三米的光滑區域,可真的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簡直是不值一提。
到了這一刻,一剎那的失神,讓周抱璞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把令牌塞給他的時候,那個中年執事的臉上,會出現一股意味深遠的笑容了,原來在給他令牌的時候,中年執事遞給他的,還有這重阻攔。
想起了朱況的神‘色’變化,周抱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突出來的山石,眼神之中一片明亮,哪裡還有一點灰心喪氣。因為他發現,在山石凸起的地方之前,竟也是山石最為凹陷的地方。
這樣的一凹陷一凸起,就形成了一個凹巢,可以完全地阻隔觀察者的視線。
“本來我還想隱藏一些實力,既然你那麼我,而我又需要在這輪考核當中取得良好的成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大大的凹巢,給了周抱璞一個良好的隱身之處,讓原本週抱璞害怕洩‘露’實力的心思,也是在其心尖退避三舍了。
周抱璞一如既往地開始攀爬,只不過如果你能夠注意到他的眼睛的話,你就會發現,他的眼睛之中,原本漆黑如墨的雙眸,在這一刻竟是緩緩地變得恣意盎然起來,他體內的的血氣,也是在固定的那幾條筋脈當中橫衝直撞起來。
隨著猴行天下中血氣的執行,周抱璞的身形竟是變得越來越敏捷,他手中的彎鐮已經早就放進了腰際。在即將到達那個凸起的瞬間,周抱璞右手一扶腰,就‘抽’出了那把漆黑‘色’的彎鐮,整個人如同猴子似的,竟是開始向著上面攀爬了過去。
周抱璞這樣做,何嘗不是冒著生命的危險?
隨著攀爬的進行,周抱璞的背部,已經完全與大地平行了。這個時候,只要是有一招不甚,或者說是隻要有一塊石頭鬆懈的話,周抱璞從那麼遙遠的高空墜落下來,無疑會被摔成一灘‘肉’餅的。
再聯想到山崖下面那凸凹不平的山石,如果周抱璞真的掉下來的話,恐怕可就不僅僅是血‘肉’模糊那麼簡單了,恐怕還會有著比之更慘的境況,因為那些尖利石頭,足以讓周抱璞嚐到萬劍穿體的味道。
周抱璞的體內,血氣瘋狂地旋轉,到了這一刻,周抱璞方才開始知道,就在之前兩天來的休息中,他體內的血氣已經又是走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因為剛開始執行那種血氣的時候,很顯然,是沒有這麼強勁的血氣的。
在這種血氣的瘋狂運轉下,周抱璞的速度竟是又有了一個提升,彷彿在那一刻,周抱璞的身子,已經脫離了人體的範圍似的,竟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開始了彎曲,並且迅捷地開始了向上翻動。
在平行的崖體與垂直的崖體相互‘交’錯的那一處,周抱璞的身子如同閃電一般,竟是突然一個跳躍,隨後四肢緊緊地扣住了崖體,開始了艱難地攀爬,整個過程如若是在一眨眼之間,隨後就開始越過了那道坎。
在這整個過程之中,朱況一直都沒有停止他體內血氣的運轉,密切地關注著周抱璞的一舉一動,可是當真的看到周抱璞的對付方法之後,朱況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的一種神‘色’,簡直可以用驚駭去形容了。
“三天,僅僅才是三天啊,就已經把一本黃級血技練至大成了。當然,黃級血技的級別比較低,可是他一個參加考核的弟子,甚至連血氣的擁有都已經能夠稱得上是一種奢侈了,又怎麼可能在三天內修煉成一‘門’血技?”
本來以為周抱璞只是學會了形似的朱況,看到周抱璞在翻越崖體時所留下的那抹幻影,整個人的神情,如若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一下子彷彿是變得蒼老了許多。他幾乎可以肯定,周抱璞的猴行天下,已經修煉到了神似的大成境界。
朱況雖然疑‘惑’,可是還能夠把自己的疑‘惑’埋藏在了心底,可是中年執事,則是直接地叫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