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對周抱璞竭盡心思奉承的原因,身為執事,這樣對待一個入‘門’考核中的弟子,似乎是有份,可是直到其間蹊蹺的朱況,卻不那麼認為,反而認為這樣做,是值得的。
當然,作為這麼‘精’明的人,朱況自是不會有什麼說什麼,否則的話,周抱璞抓著他趨炎附勢的心理,如若是獅子大開口的話,他這邊答應的話,太過吃虧,不答應的話,又太過為難,一下子難免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至於怎麼對付周抱璞的這一問,朱況又何嘗沒有事先演習好呢?
只見朱況小酌了一口茶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同時也讓自己的頭腦又清醒了幾分,隨後才組織好語言,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差不多就像是風險投資,有一定的冒險。”
“風險投資?”
周抱璞知道,對方之所以沒有一步到位的說完,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興趣,而自己這一問,無疑就是給對方找到了繼續講吓去的理由。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周抱璞適時地表現了自己的疑問。
“你我之前素不相識,可是你在第一關考核之中的表現,卻是深深地震撼住我了。據我所知,這一屆的考核之中,只有十人第一關得到了一級甲等,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當然,雖然第一關的成功,並不能代表著什麼,可是一旦你能夠成為核心弟子的話,那麼說不定可以給我一些照拂。”
說到這裡,朱況頓了頓舌頭,雙眼如同緊盯獵物的兇獸似的,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周抱璞,顯然是在等著周抱璞表態。
“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能夠僥倖成功的話,定然不會忘記了你今天的話。”
周抱璞笑著打著機鋒,反正這些都是口說無憑,並且也不是什麼實質‘性’的承諾,雖然說是這樣說了,可是到時候幫還是不幫、辦還是不辦,還不是看周抱璞自己有沒有那一份心情?
按照現在的一句流行的說法就是,最終解釋權,在周抱璞這裡。所以對於這些,周抱璞倒是沒有什麼猶豫,就許下了。
“難道,你就不怕我進不了核心弟子嗎?”
周抱璞幾乎是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句話的,因為在他看來,朱況這般做法,太過冒險了。雖然不知道朱況投資的是什麼,可是周抱璞感覺,無論投資什麼,好像都有一種思慮不周詳的嫌疑。
以朱況的聰明勁,肯定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周抱璞想不明白,到底這其間還有什麼樣的貓膩。
當然,想不明白,也就無須再想。只要目前的形勢對於他自己有利,這對於周抱璞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這我倒是也想過,不過,只要付出不是很大,我都是可以為你完成的。所以,希望你能看在這般風險之上,不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才好。”
朱況這麼一說,完全把提條件的權力,扔給了周抱璞。
之所以這麼做,朱況也不是沒有他自己的考慮,因為在他看來,受到了傳統教育的周抱璞,在為自己謀福利的時候,他這麼一讓勢,對方勢必會產生一種自謙感覺,說不定就會謙虛謙虛,不跟他過分為難。
可是,朱況不知道的是,在這一點上,周抱璞倒是一點都沒有受傳統教育的影響,反而是有一點自傲似的,經常‘性’地並不是量力而為,而是先抬高身價,再與對方進行口舌之爭,隨後敲定買賣。
周抱璞一聽這話,心中頓然樂了,不過可沒有敢表現在臉面上,連忙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朱況一聽周抱璞這麼說,心中忽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是預測到了什麼似的。
然而,事到如今,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所以朱況只有順著周抱璞的話頭,笑著說道:“你說,到底你想要什麼?”
周抱璞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眼神堅定地看著朱況的眼睛,身子也是站了起來,向著朱況半傾了過來,神‘色’凌然地說道:“我想要一些血技,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找到?”
周抱璞注意到,就在他說完這些的時候,朱況的眸子鄧然一縮,彷彿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什麼血技?”
“黃級就可。”
在這般對話之後,周抱璞又赫然發現,朱況那鄧然收縮的眸子,終於放心了似的,又在剎那間散開了。從朱況喘著的粗氣,周抱璞可以看出,有一塊大大的石頭,在朱況的心中驟然落了地。
看著周抱璞一眼不眨的看著自己,眼中雖然透‘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