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王允畢竟是成熟人的心‘性’,再怎麼沒心眼,也知道該怎麼挑起小孩子的好奇心。小孩子的好奇心一般都比大人大,因為他們還不知道那麼多規律與那麼多的定則。他們的世界中,一切幾乎都是未知的,世界還是一個等待著去認識的世界。而‘成’人的世界,都是一成不變的世界,昨天的跟今天的,去年的跟今年的,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什麼,你也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符痴顯然提高了嗓音。符痴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嗓音已經隨著王允的引導而提高了。而一個人的嗓音往往是一個人的心情的直觀反映。尤其是沒有什麼心計的小孩子,更是如此。
符痴不知道的是,當他的情緒隨著王允的話語開始‘波’動時,其實他已經陷入了被動之中。
王允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他不像是要拜師,反而像是一個要收符痴當他學生的師傅。
這主要是由這種怪異的組合形式所造成的,試想一下,如果不是被天符老人給抹去了記憶,符痴又怎麼會變成小孩子的心‘性’。如果符痴不是變成小孩子的心‘性’,依然跟成熟人一樣有著健全的心智的話,又怎麼可能被王允調動情緒呢?
好,如果命運早就已經成為定局,那麼困在它其間的人兒,除了默默地遵守、無知地順從,又能夠為自己的未來做些什麼改變呢?如果天地是一盤棋,很多人只不過是其間的一粒棋子而已。
說不定連成為棋子,都已經是幸運的。因為能夠在天地間的大舞臺上,粉墨登場,上演一段屬於他自己的傳奇。而王允和符痴就是幸運的,如果不幸運,又怎麼會有成為天符樓樓主的可能呢?
“對,我也不知道。”
王允淡定地看著符痴,看著變得愈來愈想要發怒的符痴,王允笑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但是既然天符老人讓我做你的徒弟,甚至等到你歸隱後,接替你當威名傳天下的天符樓的樓主。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必須收下我這個徒弟,因為如果你不收,那麼你便違逆了天符老人的意願。而違背樓主的意願,你敢嗎?”
王允彷彿篤定符痴不敢違逆天符老人的意願,所以這些話說的斬釘截鐵。
符痴聽罷此話,臉上‘陰’晴不定,彷彿是被戳中了傷疤似的。
“誰說我不敢,他也算我的師傅?!他要是我的師傅的話,又怎麼可能對我不管不顧不問不教呢?”
“你這些問題,我肯定回答不了你。但是當樓主在這兒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問啊?”
王允料定符痴心中對天符老人發憷,是以故意‘激’將符痴,也就是想要挑起王允的叛逆之心。
“誰說我不敢?”
符痴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只不過語氣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他即便只是一個孩子,但還是一個聰明人,他清楚地明白,王允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就是非常害怕天符老人,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倔強地不想在王允面前承認這些。
“我不管你敢不敢。我只想站在你的角度下為你分析,一年前我把你從妖獸的口中救回,可不想看著你重蹈覆轍。你如果違逆了天符老人,萬一要是惹得天符老人不高興,那麼豈不是你的樓主之位就在劫難逃,肯定會落入他人手中。一旦樓主之位落入他人手中,你以為你還能活命嗎?”
王允彷彿早就打好了腹稿似的,理直氣壯、面不改‘色’地跟符痴講著道理。對於他來說,對付符痴實在是太簡單了。畢竟,孩子心‘性’的符痴,還不是王允的對手。所以王允成功地‘激’起了符痴的好奇心。
“我為什麼不能活命?”
“因為如果要是你當了樓主,會留著一個隨時都會跟你爭權奪利的人嗎?”
“不會。”
幾乎是下意識地,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符痴緊接著王允的話附和道。
“你不會,別人也不會。或許你知道,你與天符之祖的關係並沒有多麼親,可是除了你我,就算還有‘藥’痴,除了這些人,還有誰會知道你與樓主真正的關係呢?你與樓主現在是名義上的師徒關係。在煉血途上,師徒關係甚至勝過父子關係,別人或許會認為,就算他一時被起用,但總有一天會被你所取代。而不讓你去取代他的辦法就是,在你沒有完全成長之前、在他擁有滅掉你的實力之時,把你給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王允邊說邊笑,看到符痴已經被自己給鎮住了,不由得繼續說道:“現在你的出路,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趕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