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開啟修煉室,又關上修煉室,周抱璞把歐陽明一下子扔在了石地上。
噗通一聲落地,可惜歐陽明昏睡的太死太沉,並沒有醒過來。
周抱璞來到修煉室的邊緣,找來了一根麻繩,動作熟練地給歐陽明來了個五‘花’大綁,並且把歐陽明給綁在了他修煉的巨石上。
做完這些後,周抱璞看著被綁著的歐陽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歐陽明的昏睡不醒,讓周抱璞很是不喜,之前歐陽明昏倒他是很高興,因為那時歐陽明的昏倒就意味著他生命危機的消除。可現在不一樣,他需要歐陽明開口,看著眼前的階下囚,周抱璞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兇芒。
其實周抱璞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踏上煉血途以後,漆黑彎鐮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只不過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還沒有察覺到而已。放在從前,面對昏睡不醒的歐陽明,就算歐陽明是他的敵人並想要他的命,恐怕周抱璞也會心生憐憫的。可是現在不是從前,周抱璞也再也不是之前的周抱璞了。
直接端過來了一盆清水,並且抓了一把鹽巴灑在了水中,用手‘混’勻後,周抱璞把鹹水直接灑向了歐陽明。
傷口上撒鹽?
對,這正是周抱璞在做的事情。
唯恐清水喚不醒昏‘迷’的歐陽明,周抱璞甚至無所不用其極,連用鹽水浸泡傷口的方法都使了出來。
當鹹水碰上傷口,嗤啦嗤啦地響了起來,如同涼油碰上了熱鍋,發出令人心焦的聲音。周抱璞聽到這聲音後,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心焦或不喜,甚至隱隱約約從心頭傳來股股興奮。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施虐與殺戮,並且正在由習慣慢慢地變成享受。
只不過即便如此,歐陽明依然沒有醒來。傷口遭鹽的疼痛,並不能彌補歐陽明的血虧與氣弱。並且這種程度的傷害,很難讓歐陽明再一次入魔。入魔後的昏睡,除非身體恢復到一定程度,否則是很難清醒的。
周抱璞不知道這些,只是知道他的方法失效了。這讓周抱璞很是氣憤,不知道是對歐陽明的不清醒不滿,還是對自己的手段不夠殘忍不滿意。
周抱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涼,右手抬起按了按額頭,思索著到底該如何對付昏‘迷’的歐陽明。
按了片刻額頭後,周抱璞的右手在下放的過程中,碰到了他的腰際,也就碰觸到了他掛在腰間的漆黑彎鐮。
觸碰上漆黑彎鐮,周抱璞感到了一陣涼意,同時心中也變得清明起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這微笑出現後,便剎那間方法,儼然看來他已經有了對付歐陽明的辦法。
周抱璞想到了歐陽明為何昏‘迷’,現在跳出當時的戰局來看,歐陽明畏懼的並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中的漆黑彎鐮。
想通了這一點後,周抱璞拔出了腰間的彎鐮,雙目緊緊盯著漆黑彎鐮‘花’白的鐮身,周抱璞‘露’出了一絲殘忍的‘陰’笑。
“要怪,就怪你自己。要殺我?能殺死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你反倒落在了我的手中,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就是令你失望了嗎?”
周抱璞心中這樣想著,已經朝著歐陽明下了手。
不,不應該是下手。
周抱璞右手中拿著的是漆黑彎鐮,應該說是周抱璞對歐陽明下了鐮。
雖然在周抱璞的心中,歐陽明已經被判了死刑,可是現在周抱璞還不想要他歐陽明的命。因為周抱璞不僅要滅掉歐陽明,更是要知道誰指使歐陽明殺他。
周抱璞清楚地知道,他本與歐陽明無冤無仇。
而一個無冤無仇的人來殺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原因。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地滅人‘性’命。
雖然周抱璞知道,歐陽明是嗜血殿的人,可嗜血殿牽扯到的人如此之多。如何能夠在這麼多的人之中迅速鎖定目標,透過供歐陽明得知,便是唯一的也是最快的途徑,至少對目前的周抱璞來說就是如此。
這樣計較著,周抱璞的鐮刀在空中挽了一個鐮‘花’,便朝著歐陽明的左手肘砍去。
噗嗤,歐陽明的左手臂便從手肘處斷開,一半耷拉在他的右肩上,一半落在了石地上。歐陽明的左手臂被周抱璞的黑鐮斬斷,兩段落向了不同的方向,最後定位於不同的位置,可是卻留著相同的鮮血。
在這般刺‘激’下,歐陽明的身體抖了抖,眉頭皺了皺,嘴‘唇’疼的咧了咧。
歐陽明終於還是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