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的掌控。”袁擴誠有些低沉的說:“施政綱領被竊取,神使百里錦峰將一切都安放到戰神殿的頭上,還假借著極武大帝的名頭,將其中接受鎮獄黨指導的內容全部抹去,我們就算是做到再好,也達不到預計的目的了。”
“怎麼就達不到了,你們看這是什麼?!”
張默精神一動,將法典在識海中取出,託在手裡面讓他們觀看,同時調動其中的法力,在所有人身邊來回盤旋,一一邊操縱一邊說道:“這就是因為新政府建立、執行而產生的法力,我手中拿著的,正是新法力的儲存之物,我將其稱之為法典!”
法力一轉,在所有人身體流淌過後,鍾離芷、鄭姿屏、山田等人就感覺身體一清,彷彿某種枷鎖被徹底解除,與天地間的那種隔膜被徹底打破,一時間變得無比清爽,呼吸間靈氣流轉,好久都沒有感覺到的修為,竟然有了明顯的增長痕跡,讓他們不由得喜出望外。
“這法典也是剛剛形成。”張默當然敏銳的感覺到他們的變化,輕聲說道:“我本想著稍後找你們試一試,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都聚齊了,看樣子你們已經感受到其中的變化,很好,我們來到徵北郡的最初目的,到現在為止就已經全部實現了。”
“這就是他們認同我們統治之後產生的力量?真是神奇!”山田深深地做了一個吐納,有些驚訝說:“我之前本以為氣運這些東西都是虛幻之物,又如何能影響到修為,今天有了這一番經歷才知道,原來氣運對一個人的影響,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原來眾口鑠金,當真是能夠積毀銷骨的!”
“這法力的產生,可不是他們武者認同了我們的統治,而是他們認同了法律的統治。”張默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茫然的感覺,就聽他繼續說:“法律雖然並不是由我們制定的,但是卻是在施政綱領的原則下制定的,他代表的是一種社會執行的規則,這種規則被大家認可,爾後才會產生法力,這是一個順序,不能亂了!”
雖然因為修煉的關係,一個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當時短時間內想要讓他們瞭解法制的內涵,相對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張默放棄了對他們的教育,直接說道:“你們只需要記得,法律的是實施和新政府的有序執行,是我們產生法力的源泉,這個根本不能丟,就行了。”
大家雖然還不理解,但是都知道一個道理,就是聽領袖的吩咐沒有錯,鎮獄理念的博大精深,已經將他們徹底征服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拋棄鳴鳳城的優越條件,來到徵北郡這個化外之地!
“我們當然要打擊這些戰神殿的死忠份子,卻不是透過我們私下的行動,而是要透過法律授予的權力,只有這樣,我們的行動才是合法的,才是能夠得到武者認同的,否則的話,我們就是在自毀根基!”
大家雖然不情願,可是內心都認同了張默的話,只聽他繼續說:“到現在為止,新政府的統治基礎非常薄弱,僅僅依靠神使的個人威望在維持,如果我們不率先做出表率,對新政府進行鼎力支援,一旦新鄭的聲譽受到影響、威信得到降低,最終受到損失的,就一定是我們,這一點我們一定要牢記,千萬不能忘了!”
“如果有一天,大家對法律的服從,強過對神使的服從,我們的法力根基才會徹底穩固下來。”張默有些嚮往的說道:“到那個時候,事事依法而行,社會運轉的規則,就會得到固定。”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默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七世紀的地球,經過無數年的發展變化,歷經無數波折與動亂、前進與反覆之後,。法制已經成為每一個地球人的信仰,也是深深印刻在張默思想中的準則。
這些人當然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毫無法治概念的基礎上,理解到地球發展千多年後才形成的法治思維,只能是張默說什麼他們聽什麼,心中都存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領袖說的內容,回頭就和鎮獄理念相印證,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暫緩出動,將所有力量都收攏在洲府官邸之中。”鍾離芷自然分得清輕重,決定暫時將自己受傷這口氣忍住,主動說道:“我們可以提請立法委員會建立相關的法律,只是這法律肯定不能體現出打擊戰神殿死忠分子的意圖,否則必定得不到透過,不知道要透過什麼途徑立法?!”
“我們立法,不能有任何針對性,這是立法的前提,如果丟掉這個前提的話,我們的立法很有可能不被認可。”張默先是定了個調子,然後說道:“戰神殿的死忠份子所作所為當然是要打擊的,但是我們打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