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嗦……”比剛才還要冷;列數倍的聲音突兀地刺入秦浩耳中:“時間到了,我自會解除契約,你以為我願意同你這種……哼哼,不必擔心,我比你更想解約。”
說到這裡,白罄的聲音再度歸於沉寂。,任他怎麼呼喚,也聽不到回答。
秦浩揉了揉眉心,將這件事壓到腦後,滿臉無奈地往山腳下行去。
要擔心的事情多著呢,沒機會跟白大小姐較真。
顏夕的事就是一個擺在面前的大難題。如何說服趙弦解除婚約,又不至於與他結下仇恨,秦浩都有些頭疼。
而且如今想起來,秦浩對於趙元康也有幾分歉意。
細細想來,趙元康也沒做什麼,被他打得生活三天不能自理。而且因為人體的手腳處經脈眾多,容易損傷,秦浩昨夜下手的時候,還特地照顧趙元康那張臉……“等等,等等……”正冥思苦想間,一個聲音從後面飛快傳來,衝入正向前疾行的秦浩耳中。
秦浩回頭,一張肥胖圓潤而又憨厚的臉映入眼簾。
秦浩怒火上湧,面色不善道:“胖子,好大的本事,聯合顏夕耍我?”
胖子訕訕笑道:“這世間拳頭大是王道,那丫頭的拳頭最大,她說的話自然就是道理。
連雷剛那群人都出賣你了,你怪不得我。”
秦浩抿唇不語,眼中卻跳動著火光,就算這件事揭過不提,他的心頭的怒火還是無法澆滅。別的不說,那春宮圖的事情就讓秦浩有些想把霸盟的所有胖子都拎出來收拾一頓的念頭。
“別說這個了。”胖子揮了揮手:“反正最後你也賺到了不是麼?”
胖子說到這裡,開始對著秦浩擠眉弄眼:
“嘖嘖,為那小丫頭上門的年輕俊彥、成名強者都快要把風元城踏平了,結果沒一個能見到她的好臉色,結果你一回來,就把這朵花給……”
胖子嗅了兩口氣,從秦浩身上聞到顏夕特有的罄香,又羨又嫉:“你小子的運氣真是……要是我是你的話,現在死了都沒什麼遺憾了……“秦浩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暗紅。
雖說他和顏夕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昨夜的事也夠荒唐了。
“不過趙元康就慘了。”胖子搖頭,惋惜道:“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被人當槍使,還被揍得慘不忍睹。”
秦浩慚然一笑:”這事,我也確實是莽撞了……”
“少來。”胖子白了他一眼:“如果顏夕真的和他有點什麼的話,我才不信你現在會說這句話。你意氣風發,心情舒暢,才想到那小子的可憐?會不會太晚了。”
秦浩抿唇不語。
平心而論,他此時心情確實是說不出的舒暢來著…,“不過我不明白。”秦浩蹙眉:“趙元康這種年紀,是如何進入真玄七重之境的?”
原本他以為是顏夕和趙元康有了關係,體內的絕脈力量被他吸收了一些。但現在這個可能性否決了,還會是什麼原因。
“這是他的造化。”胖子嘆了口氣:“記得風諫不?”
“前任掌教?”秦浩想起了當時天巖峰上的一面之緣,不由出聲問道。
“他受顏家蠱惑,學習了幾種邪性功法,還出手偷襲風子江,這事你都知道了。後來他被長老固執行懲處,關押在風元城後的荒古森林中。而後三宗入侵,宗門一退再退,也漸漸忘了他。直至後來,風子江和你擊退三宗,他又想起了這位師兄,結果到了荒吉之森一看,這位師兄修為大損,氣血衰敗,離死不遠了。”
“原來當日三宗佔領風元城後,就發現了荒古之森後的風諫。風諫雖然心神深沉,手段冷酷,多番想對風子江出手,但對宗門倒是真的用心,寧死不降,反倒是利用荒古之森和妖霧海的廣闊拖住了三宗的一些強者。”胖子嘆氣道:“不然當時撐不到你回來,風魄宗就被掃進塵埃了。這件事風子江也是最近去了妖霧海,發現風諫仍未死才知道的。兩月多前,風諫去了。死前用他修習的那種邪門功法,將一身功力轉嫁給與他有生死之交的趙弦之子趙元康身上。“秦浩微微一嘆。
他對那位風諫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但聽完這事,不免也有幾分唏噓。
“不過這小子也不爭氣。”胖子搖頭道:
“天玄一重的修為,轉嫁到他身上,就算中間有所折損,也不應當跌落這麼多重境界。他還不知進取,憑著外人不知道他這身修為的來源四處顯擺,在門中行事囂張跋扈,還痴心妄想成為下任掌教。風子江對他做的事一清二楚,但是因為風諫給了他一身修為,趙元康相當於風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