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而學堂內的專人出外獵獸收集到的妖獸玄晶,也是要分門別類,具體品階、妖力屬性是暴躁還是溫馴、是何等屬性的,這些事情,簡單的驅物符紋操控下的木人,是做不得的。
就算是改造過的驅物符紋,在辨別能力上也是有限。
這些自然而然落到了秦浩的頭上。
此時,秦浩正坐在一處長條木臺之後,雙目帶著一絲有趣的意味,掠向半空。
在不遠處,一處半圓形的平地上,坐滿了人影,而在所有入的前方,則站著一個頭發蓬亂,看上去總是睡眼惺忪的男子。
這人是名軒堂內的一位長老,名為原單,負責教導一部分堂內弟子的輔助符紋。
別看他那副迷糊的模樣,秦浩知道這人可是炸藥性子,一點就炸。
大抵陣師都有這種毛病,看不過眼,拳腳相向。
秦浩來的第二日,就親眼見到一個煉製符紋數次失敗,怎麼講都講不明白的弟子,被他揪住胸口領子,足足咆哮了半個時辰。
而且罵的話從頭到尾都不帶重複的。
“這裡每日的費用是八十枚二階高階玄晶,你每日就用這種數量的玄晶就來調戲我?”
“大爺,你是來考驗我的耐心的?”
“你這符紋太有創意了,你是想炸死我還是想炸死你自己?把輔助符紋畫成攻擊符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乾脆我們去稟報陣域之主,給你發個最有新意的獎勵吧!”
言辭之犀利,尖銳直讓一旁的秦浩都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最後那個學徒是面無人色、搖搖晃晃走出去的。
從那一日開始,秦浩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傢伙,是座活動的火山。
他在目睹這件事情之後,做起事來更加謹慎。
名軒堂的學徒,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有些人更是輕易招惹不得,就這樣這個脾氣火爆的陣師都敢破口大罵。
要是他這個身份不過是雜役的人做錯了什麼,可能直接抹脖子還死得舒服一些…,秦浩微微帶著笑意望向場內,這座火山,似乎又有爆發的跡象……這五六日來,原單講述了不少種的輔助符紋,每一種都是繁複異常。
就連秦浩也大為詫異。
大部分符紋,所需要凝聚的線路都在七十道以上,交叉點密密麻麻,足艮篩子的孔洞一樣。
到最後成形的時候,還是複合符紋,由多枚符紋鑲嵌在一起,封入玄晶之中,封玄陣才算威形。
這種封玄陣雖說受限於型別,威力還不太高,但等級卻是超過三階初級,甚至還要難上一些。
在座的弟子大都是二十來歲,還有一部分二十三四左右,煉製起這封玄陣來都是極為吃力。
出現連續失敗的結果,也不算太出入意表。
偏偏這原單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太過急切,也因此這些日子來,這教導的場所簡直像是在上演喜劇一樣,逗人發笑的意味十足。
砰!
一名身著灰色單衣,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中的玄晶陡然炸開,他動作飛快,真元護住身體,卻仍是被炸得滿臉漆黑,頭髮根根直立,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漢子咆哮著,一臉苦大仇深:“我明明將符紋凝聚得很完美啊!”
“你還問我怎麼回事?”原單揪起他胸口領子,以更大的聲音咆哮:“那玄晶是你殺父仇人,你封入玄晶用的著那麼大力道?你是想自殺還是想殺死你這些師兄弟?完美?你氣我氣得更完美。”
砰!
又是一聲炸響。
這一次卻是從一個女子的桌前傳出的。
這女子二十四五歲,身材豐滿,頗有幾分韻味,但此時一張還算嬌俏的臉上卻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灰塵,像是一隻小花貓。
原單扔下那漢子,兇狠的眼神殺了過去。
那女子嬌軀一顫,結結巴巴說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陣圖,這麼不穩定,我真的,真的……嗚嗚嗚。”
話到一半,乾脆嚎啕大哭起來,臉上掛滿了淚水,狼狽異常。
砰!砰!砰!
心神一亂,滿場的玄晶接二連三炸開,哭哭啼啼聲、咒罵聲,還有原單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咆哮聲夾雜在一起……秦浩手撫著額頭,忍得肚子發疼才沒笑出聲來。
在這混亂的場面中,倒有一人鎮定異常。
一個極為年輕,身著玄色衣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