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陳平道,“我是不喜殺生的,讓童心來動手即可。”
龍淵野看向童心,不由眉頭一擰。儘管夜色漆黑,但他還是注意到童心的胸部似乎隱約間又大了一些。這無疑說明童心的修為又更進了一步。
現在的童心,修為跟龍淵野旗鼓相當了。
陳平捏了捏童心的臉,笑道,“區區幾個小野獸,無須我出手吧?”
童心點頭道:“主人放心。”
龍淵野忽然哈哈大笑,道:“既然陳兄如此,想來是很有把握的。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想這萬一對付不了兇獸,船又毀掉了,該當如何呢。”
“船麼,毀了就毀了吧。”陳平看向梁銘飛,道:“師兄,遮天爐呢?到時候可要派上大用。”
梁銘飛一愣,道,“別,你還是儘量保船吧,我可不想坐在遮天爐裡,太憋屈了。”
陳平笑了一聲,也不去理他,站起身來,一直來到龍淵野身邊,坐下來,伸手攀上了龍淵野的肩膀,“龍淵兄,我對你真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就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是……是嗎。”龍淵野有些不自在,想要開啟陳平的手,卻又不好那麼做。
“說起來,不知龍淵兄多大年紀了?”
“啊……也沒多大。陳兄客氣,叫我小弟即可。”
“是嗎?看來你很年輕了。龍淵兄如此年輕就有息神期的修為,看來修行之路上必然有很多精彩奇遇啊。龍淵兄不妨說來聽聽。”陳平道,“我素來沒有什麼愛好,最喜歡聽故事了。”
“這個……”
“請說請說。”陳平道,“時間尚早,你且說來。”
梁銘飛和水亦都不太明白陳平為什麼會纏著龍淵野聊天,只有童心安坐在一旁,看似安靜,安靜卻到處掃視,時不時的望向外面海面。
水亦偷偷的用手指碰了碰童心的腿。童心轉頭看來,見水亦看著自己,微微點頭,又四顧相望。
梁銘飛注意到了水亦和童心的眼神交匯,不由一愣,心中暗罵童心這個不守規矩的男人,竟然勾引起了自己的小舅子,當下憤怒,狠狠的掐了一下水亦。
水亦不明所以,忍著疼痛,沒敢吱聲。他雖然知道梁銘飛素來神經兮兮的不按常理出牌,可這些天卻也實在不知道梁銘飛到底是怎麼了。
陳平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仍然跟龍淵野閒聊著。說起聊天,陳平若是想聊,倒也很有些話題。他可以不眠不休的跟人一直聊上一天一夜。
所以,在到達那洞天福地之時一直跟龍淵野保持有話題可談,卻也並不困難。
陳平的話題越聊越多,不知不覺的就聊到了自己對人生的感悟以及對這個世界上的男女區別之觀點。這種有點操蛋的話題,是最容易冒充哲學家並且拖拖拉拉說上三五個時辰而不重複語句的話題。所以,陳平說的唾沫橫飛,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
龍淵野卻凝眉鎖目,大有難以忍受之態。時不時的睜開眼來,跟陳平點頭哈哈兩句表示自己在聽或者認同,時而又遙望海面和天上孤月。
此刻,就連一直憤恨莫名的梁銘飛也覺察到異常了。當然,事實上他也早就覺得不對,只是不想去想這種事情,腦子裡只在想著童心的事情而已。此刻,見陳平一直纏著龍淵野,也便凝神去觀察龍淵野和龍淵亭。
如此,知道次日黎明之時,龍淵野才鬆一口氣,道:“再往前行,便會遇到兇獸襲擊,當慎之。”
“無妨。”陳平又抱了抱龍淵野,流氓一般趴在龍淵野脖頸間嗅了嗅,道:“哎呀,龍淵兄,你身上是什麼藥草,如此之香。”
“哪有。陳兄定是聞錯了。”龍淵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要與陳平保持距離,卻耐不住陳平竟然粘了上來。
“怎麼會呢。”陳平又湊近了一些,“嗯,好清幽的香味兒,離得稍遠一些,就聞不見呢。嘖嘖,讓人垂涎啊。”
龍淵野一臉尷尬,自從陳平開始纏著他聊天,他之前的那股淡定從容就蕩然無存了。
木船飄飄蕩蕩。再往前不遠,可以看到一片弄白霧氣一般所在,到底是什麼地界,卻是無人得知。仔細看去,又好像除了霧氣,再無其他。
至於所謂兇獸……
海面一陣漣漪蕩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黑麟獸
海面出奇的寧靜。沒有鳥鳴,沒有魚躍。溼熱又略帶腥鹹的海風拂過海面,似乎想把不遠處那白色的霧氣也吹帶過來,卻又不能夠。
隱約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