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三和張氏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可也不是傻子。
晶石跟野果子一般不珍貴?這怎麼可能。
不過,兩人也不想再駁了陳平的好意,勉為其難的把晶石收了起來。他們也覺得陳平既然能一下子拿出十多塊晶石,看來真的是不缺晶石的。
吃過飯,眾人就寢。
張氏原本打算讓陳平等人去陳平原本居住的小院子裡去住,不過樑銘飛和御風刀倒是不介意跟陳平擠在石巖原本的住處。
但是,陳平非常介意。
兩位師兄拿自己當男人,但是陳平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們想象成男人。可是梁銘飛很是執著,“反正明天就要走啦,將就一晚有什麼大不了。”
陳平無奈,也不好硬是趕走他們。幫著陳老三狠下心打碎陳老三的斷腿,給他吃下合骨丹,才回去睡覺。
來到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位師兄,陳平立時發現,最大的問題是,梁銘飛這小子還有裸睡的習慣。
三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陳平的心情,只能用痛苦來形容。
一條赤條條的誘人的胴ti就那麼躺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不能也不可能對“她”做些什麼。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不是折磨,又是什麼?
一整個晚上,陳平都沒有睡著。
直到東方露白,陳平拿捏了一晚上的睡姿,有點兒腰痠背痛的感覺。艱難坐起,看著窗戶口打著哈欠。再回頭看看睡得香甜的梁銘飛和已經睜開眼睛望著屋頂發呆的御風刀,陳平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高度昇華。
柳下惠“坐懷不亂”算什麼?老子跟女人睡一張床上,都沒有“亂”。
陳平心中得意非常。
下了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陳平才愕然發現了自己褲襠裡的帳篷。嚇得趕緊一手捂住,做賊心虛的回頭看了看,才努力平復心情,安慰自己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走到窗前,打個哈欠,摸了一下嘴巴。
“真想抽支菸啊。”陳平輕聲嘀咕了一句。忽然想起父親,才急忙出門,來到陳老三的臥室,沒有看到陳老三,又奔向院中,才發現雙腿已經完好如初的陳老三正在劈柴。
“爹!”陳平喊了一聲。
陳老三轉過身,看著陳平,眼睛又溼了。快步走過來,忍不住大笑起來,“平兒,爹好了。”說著,伸了伸曾經的斷腿。
“哈哈!”陳平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好!哈哈哈!”
張氏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著院中大笑的父子,偷偷的抹了一把淚,繼續忙碌。
待到張氏做好早飯,梁銘飛和御風刀也已經起床。吃過飯,梁銘飛離開採石村回家,跟陳平約定了半月之後來找他。御風刀卻沒有走。
“我在這陪你吧。”御風刀面無表情的對陳平說。
陳平看了御風刀一眼,猜想他家裡一定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讓他不願回家。當下也不說別的,帶著御風刀在採石村附近亂轉悠。
陳老三沒有去礦場,張氏也沒去撿石頭,一天到晚的張羅飯菜,總怕陳平在“富有”的蕩天門過慣了好日子,而不習慣家裡的粗茶淡飯。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平看著陳老三,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了十多年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道:“爹,我想問問你,我到底是怎麼中的碎骨之毒?”
陳老三一愣,放下碗筷,沉吟不語。
御風刀和張氏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著兩父子。
陳平凝眉看著陳老三,等他回話。
陳老三長嘆一口氣,說道:“兒啊,冤冤相報何時了?算了吧。那個人,也不是故意的。”陳老三當然沒有那麼心胸開闊,他只是擔心兒子尋仇,會有危險。
“爹,十二年臥床之苦啊!”陳平有些激動,強忍著內心的悸動,說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害的我。”
陳老三無奈,站起身,一直走到一張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把鑰匙,看了陳平一眼,說道:“你跟我來吧。”說著,徑直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陳平原本居住的小院兒。
陳老三開啟門,一直來到內堂。從一個小櫃子裡,取出了一個瓷瓶。
陳平接住瓷瓶,發現瓷瓶上面,寫著三個字:清風丹。
陳老三在滿是塵土的椅子上坐下來,視線穿過屋門,看著天上滿月,說道:“十三年前,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帶著你去給你母親上墳。遇到兩個修真者鬥法。其中一個撒下一片毒粉,就跑路了。都怪你爹我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