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徑直朝著“化劫”一路行去。
陳平和梁銘飛相視一眼,梁銘飛衝著那無名少年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跟了上去。陳平只是無聲笑笑,也自跟上。
三人在那“化劫”石碑之後,發現了一個兵器架。架上刀槍劍戟應有盡有,每把武器之上,俱有奇異紋路符文。
再看那兵器架上,竟有字型。上書:“修者兵器,非同凡品。有符器、靈器、法器、寶器、地器、聖器、仙器、神器、天器,共計九種。亦有上中下三等。此處武器,俱為下等符器。以乾離訣灌輸真氣,當可用。爾等自選其一。進入化劫之途,當自慎之。”
落款是:蕩天真人。
梁銘飛愣了一下,忽然轉頭,跑到那“歸路”石碑之後看了一眼,復又回來。發現陳平在看著自己,梁銘飛哼哼的一笑,說道:“跟這裡一樣,只是最後一句是‘進入歸路之途,當自慎之。’”
陳平啞然失笑,猶豫片刻,在兵器架上選了一把刀,試著往裡面灌輸真氣,發現這刀竟然隱約間有嗡嗡之聲。一股隱隱殺氣,竟然流露出來。
梁銘飛自選了一把長槍,無名少年選了一把戟,三人這才繼續往前而行。
一路之上,兩側洞壁之上皆有那放著光的石頭照路。
行不過三五十米,洞口深處,便有隱約間的淒厲之聲傳來。
梁銘飛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說道:“真有惡靈啊?”
陳平心中也自是緊張,不過卻並不像梁銘飛那樣著慌。強笑一聲,回道:“你當大師兄騙你的不成?”說罷,陳平又轉頭看向那無名少年,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看也不看陳平,保持著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一邊朝前走,一邊回道:“御風刀。”
“原來是御兄。”陳平客氣的說了一句,心中暗道:“跟人一樣裝逼的名字啊。”
“咳。”梁銘飛咳了一聲,“御風是複姓。”
“呃……失禮失禮。”陳平說著,卻發現那御風刀竟然已經走遠,略有些尷尬,忙與梁銘飛快步跟上。
越是往前,那淒厲之聲愈甚。仔細聽去,好似成群的厲鬼在寂寞呻吟。其中哭笑喊叫不一而足。大概是嗅到了生人的氣息,那些惡靈,叫聲更為尖利,混雜在一起,不禁讓人毛骨悚然。即便周圍皆有牆上石頭髮出的亮光,卻依然讓人不寒而慄。
陳平活這麼大,卻是沒有見過什麼惡靈鬼怪的,拿著刀的手心裡,也不免滲出汗水。警惕的望著前方,陳平心下嘀咕,“這修真之道,還真是不平坦。剛剛入門,就要經歷生死打鬥嗎?那些鬼叫的惡靈,肯定是不好相與的。”
再往前行,那淒厲之聲也就清晰明瞭了,尖利的叫聲,似乎昭示著惡靈死不瞑目的不甘情緒。聽得多了,竟然使人有些心浮氣躁,也讓陳平不禁頭皮發麻。
梁銘飛雖然愛說話,此時也不免閉了嘴巴,不停的舔著乾澀的嘴唇,眼睛東張西望,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雖然頑皮,可真遇到如此事情,自然心神緊張,不敢言語了。
倒是御風刀,神態很是平淡,仍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模樣。那些惡靈的叫聲,也不過是讓他擰了擰眉頭而已。偶爾回頭看看嚇得縮頭縮腦的梁銘飛,嘴角便會浮起一絲輕蔑笑意。
再行一段,出現一睹光幕攔路。
光幕仍然是透明的,透過光幕,可以看到,光幕的另一側,竟然當空懸浮著五六個幽靈一般的存在。
這些幽靈早已沒了本來面貌,俱是一團白色模糊,整個兒就好似一張大嘴。就那麼扎堆兒聚在光幕後,衝著陳平三人怪叫。一個個猛烈的撞擊著光幕,似乎是想衝出來,將三人吞噬。
“這麼多。”梁銘飛倒吸一口氣,“能打得過?”
陳平心裡也沒底兒,不過他覺得既然蕩天門一直都是這麼收徒弟,其他人也是這麼過來的,應該是打得過才對。
兩人正在猶豫,御風刀已經提著戟衝了上去,真氣灌於戟中,照著那團光幕狠狠劈下。戟穿過光幕,竟然輕輕鬆鬆便砍散了一隻惡靈。
很顯然,這光幕能夠困住惡靈,卻無法阻擋人類修者和其他事物進出。而這看似凶神惡煞的惡靈,卻不過是訓練新進弟子的膽色而已。
梁銘飛和陳平相視一眼,不由苦笑,之後各自提著武器,朝著那些惡靈砍去。
惡靈實在是不堪一擊,竟然簡單就被三人的符器砍散。
仍舊是御風刀當先,三人進入光幕,繼續往前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