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又道:“天太冷了,我們下去吧。”
阡陌猶豫了一下,說:“好。”
兩人回到小院,阡陌從符鳥上下來,看著陳平把那“仙鳥”神奇的變成了一張紙折的小鳥兒,臉色紅撲撲的一笑,說道:“我要回去了,小兔喜歡蹬被子。”
也不等陳平說話,阡陌就急急的進了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呼呼的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陳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緩緩離去。
他覺得自己真該被人狠狠的打一巴掌。既然不能給她什麼承諾,又何必如此這般?回到房間裡,陳平想要修煉一番,只是每當想起阡陌羞赧的臉龐,便有些心神飄忽,總也無法凝神修煉。
“唉,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多花花腸子。”陳平感慨了一把。
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賀長生。賀長生敲了敲門,急切的說道:“前輩,我父親出關了,即將渡劫。還請前輩指點一二,賀家上下,感恩不盡。”
陳平一聽,立刻開啟門,跟著賀長生往外走。
兩人一路來到鐵嶺城之外的一片空地之上。這裡已經聚集了許多修真者和看熱鬧的凡人。一路上,賀長生一邊走一邊急切的說道:“我父親怕劫數毀了城,一出關便來到了這裡。”
陳平遠遠看到人群,並未看到劫雲,知道那賀長生的父親還沒有渡劫,微笑著看著賀長生道:“不用急。”
兩人分開人群,看到了遠處空地上靜坐的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沒有人敢靠近他,即便是同樣的修真者,也是遠遠站立。
“前輩。”真光看到陳平來了,忙行禮。
旁邊一些人,自然也是忙不迭的見禮。
陳平也不一一回應,看著那遠處的白鬚老者,說道:“渡劫這種事,也不好相幫啊。”
真光言道:“前輩說的是,劫數乃天之怒,又怎麼可能協助相抵抗。賀兄已經吃了前輩的一枚赤心果,想來渡劫有望。”他跟那老者是兄弟相稱。
那老者已經沐浴後期,即將渡劫,耳聰目明。陳平一來,他就知道了。查探了一下陳平的修為而不得知,他才相信陳平果然是個前輩高人,此時更是站起身來,遠遠的衝著陳平行了一禮。“晚輩即將渡劫,不敢扇動,前輩見諒。”這老者比較老實,別人修為比他高,他便自稱晚輩了。
陳平微微一笑,並未答言。他倒是很希望這老者能夠渡劫成功。這樣的話,自己去葬仙城,或者能多一個有力的幫手。
正當此時,天色忽然更加陰暗起來。雖然時至傍晚,但這天色之暗,也很不正常。
“來了。”陳平低聲說道。
所有人都凝神觀望,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劫數來臨。
真光更是屏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與那渡劫之人關係匪淺,不會比賀家人的心情平靜多少。
但見那天空劫雲越聚越多,轉眼之間,便已經籠罩在那老者透頂上空。
“心靈死劫!”陳平愕然,急忙問道:“這劫數,以往有多少人成功渡過?”
真光忙道:“近千年來,唯赤心家兩人成功渡劫。”
陳平看到那正在渡劫的老者一臉驚慌駭然,似乎不知所措,忙凝聚真元,高聲喝道:“心靈死結,束縛心靈,等死之劫!辛苦修行,唯等此刻,何甘坐以待斃?!”陳平不知道該如何幫他,只有奮力高聲斷喝,希望那老者不要被心靈死劫的死亡意識所控制。
心動期的他,每一聲斷喝,聲音都傳出很遠。他還無法做到高手那種不高不低聲傳萬里的境界,沒發出一聲,自然是遠處的人聽的模糊,近處的人只覺震耳欲聾了。旁邊即便是真光這樣的高手,也被震得耳朵裡嗡嗡作響,其他人更是趕緊雙手掩耳,急急躲閃避開。
那老者被陳平的喝聲驚醒,急忙全神貫注的渡劫。凝聚了全身真元,手持一把下品符劍,倒也有幾分威風。
“下品符劍……”陳平眉頭深鎖。“看來這裡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做一些求救的符咒,而無能耐煉器啊。”他覺得一個沐浴期的修真者,怎麼也該有個上品符劍才配得上身份,有助渡劫。而迎接這種心靈死劫,符劍就有些不堪大用了。
果不其然,第一道最輕的雷罡打下來,老者硬生生迎擊,雷罡被打退,手中下品符劍就碎裂了。
看到此情此景,老者心中驚駭又絕望。他心中也清楚,那赤心家的兩個渡劫者,完全是因為手中有法寶,所以才能夠成功渡劫的。他之前想要借飛劍渡劫而不得,此時渡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