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們的口味太重了,我也不喜歡。”黃玄衣很贊同地點頭。
打火機滅了,車廂裡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我們都靜了一陣,之後,黃玄衣便丟擲了一個重量級的問題,“那……你有沒有試過?”
“試過什麼?”我自己剛問完,就覺得自己白目,還能是什麼,我於是趕緊搖頭,“沒……沒有,我不敢。”
“和別人我也沒有試過,我也是不敢。”黃玄衣說道。
我一聽這個,頭腦一激靈,“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跟你自己有試過?”
“偶爾會有……”
“那你都怎麼……那個啊?”
“有時候做了那種奇怪的夢之後,會很有衝動,會嘗試一下。但是我不敢去買工具,只敢拿雞毛撣子輕輕地拍自己的背,感覺很一般……”黃玄衣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
我簡直是差一點就叫出來,“這有什麼關係啊?我幫你。”
好在我忍住了,不然的話,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同病相憐的氣氛,就要被我的色狼面目打破了。
我試探著問道:“既然你那麼想,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個人來跟你試一下呢?”
雖然因為太黑看不見,但是隻憑著頭髮甩在空氣裡的聲音,我也知道黃玄衣在用力搖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隨便找人亂試呢?”
我又問道:“那要什麼人才可以試啊?”
黃玄衣想了想,說道:“必須要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之間建立了很高的信任感,並且他對這種東西起碼不排斥才行。”
“我想,如果是甩鞭子那個的話,男人應該都不大會拒絕吧。”
“但是,雖然我比較喜歡被SM,但是偶爾我也會有點想做甩鞭子那個啊。”
“這樣啊,那我估計就夠戧了。”我說著,問道,“聽你的話,就是說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男孩子咯?”
“對啊。”黃玄衣說著,深深嘆了口氣,“我在大學裡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師兄喜歡我,我也有點喜歡他。我們本來很有可能發生點什麼的,但是我只是偶爾跟他透露一點這方面的事情,他就很大聲的說這是變態,而且還說了一晚上奚落和歧視的話。這件事情對我刺激很大,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喜歡跟男人打交道了。”
“怪不得錢不易說只要男人向你獻殷勤,你就會對他視若仇眥,原來是有這麼個由頭。不過你這個師兄也真是比較人渣,像虐戀這種情緒是人人都有的,只不過是虐戀者比較強烈一點而已,他怎麼能說那種話呢?簡直是太可惡了。”我嘴裡大義凜然地譴責著,心裡卻在想,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你這麼問我,我說不定會比那傢伙出言還惡毒。
我的同仇敵愾讓黃玄衣很是受用,“就是,就是,真是太可惡了。”
而她激動的時候,顯得有點粗重的喘氣聲,黑暗中與她近在咫尺的我,聽得格外清晰。於是,我這個偽虐戀者,真色狼終於又一次蠢蠢欲動了。我咳嗽了一聲,裝作有些無奈地說道:“是啊,是啊……不過,忍了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跟人試過。唉,說真的,滋味不好受啊。”
“嗯,每次做完那種夢以後,都會有很強的衝動,那個時候最難受了。”黃玄衣贊同地說道。
“那我跟你現在算不算是朋友啊?”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點金魚佬(廣東方言,意指欺騙小妹妹的怪叔叔)的感覺,而我剛才這句臺詞,也實在是跟“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去看金魚”這句臺詞過於神似了。
黃玄衣腦筋轉得何其快,一聽我這話,就知道我的意思了,連連搖手兼搖頭,把個車廂甩得風聲四起,“不行,不行。”
她這反應真是太傷我自尊了,難道我就那麼沒有魅力麼?
我嘟囔著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還是我真的那麼差?”
黃玄衣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我們認識沒多久,我對你也不是很瞭解。像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要等彼此瞭解更深以後才比較好,不然的話,很怪的,你不這樣覺得嗎?”
雖然還是被拒絕了,但是黃玄衣的話裡還是給我留了後路的,現在雖然不行,但是未來也未必沒有機會。既然人家給我留了臉面,我也就不好再咄咄逼人了,於是點點頭,說道:“喔,我知道了。”
我說著,故意打亮打火機,讓黃玄衣看到我不是那麼爽的表情。
黃玄衣見我這副表情,於是便有些討好意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