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日夜相對兩萬多個日子,五百萬個小時,阿雪,你真的可以做得到嗎?”
樓蘭雪沒有再說話,她第一次沉默了。
“其實人生就像一場舞會,人生的伴侶就像你地舞鞋。而與普通舞會唯一不同的是,這場舞會永遠不會停止,而舞鞋一旦穿上去,就不是那麼容易脫下來了。阿雪,你真的覺得穿著譚亭山這雙舞鞋跳完你人生的下半場嗎?”
“我不願意。”樓蘭雪的聲音彷彿寒冰初化一般冰冷,而緊隨著的卻是狂風暴雨一樣激烈。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這三個我不願意,樓蘭雪是尖叫出來的,極為刺耳,但是我沒有把電話移開,而是將電話緊緊地貼在耳邊。三聲聲嘶力竭的叫聲之後,樓蘭雪彷彿耗盡全身力氣的蝴蝶一般,聲音軟弱無力,“如果我願意,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可是我有什麼辦法?譚亭山地父親身份太高了,我根本沒有力量對抗。就連我的親生父親也不站在我這邊。我不願意……我不甘心……但是我有什麼辦法?阿齊,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這是我認識樓蘭雪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樓蘭雪說出這麼軟弱無力的話。她地話讓我終於忍住一起流下眼淚。良久之後,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用怕,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樓蘭雪淡淡地問道。
“我現在什麼也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的是,我有辦法,我一定有辦法。阿雪,你相不相信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之後,想起一個輕輕的聲音,“阿齊,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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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九節 一個人的性格分析
我跟樓蘭雪見面的地方,通常白天是在餐廳,晚上就在酒吧。細想想當除了吃飯,好像就是喝酒,真有點酒肉朋友的味道。當我這樣想著,我便忍不住站在門口獨自輕聲笑了起來。正當我笑著的時候,樓蘭雪輕輕地來到了我的身邊,她戴著一定白色的花邊帽,臉上戴著墨鏡,身上穿著一條淡黃色的裙子,雙手握著一個坤包,輕輕地垂在地上。
樓蘭雪站在我的身邊,問道:“在笑什麼呢?”
她的聲音輕柔而又有些沙啞,大概是剛才失控時候的尖叫,傷了她的聲帶。這種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很溫柔,很安靜,本該是我最喜歡的型別。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很難喜歡起來,因為它使我的心情低沉。為了不讓這種情緒表現出來,我暗中深吸了口氣,然後笑著將我剛才想到的酒肉朋友的想法跟樓蘭雪說了一遍。
樓蘭雪說了,笑了起來,輕輕地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然後笑道:“本來就是酒肉朋友。”
樓蘭雪這一次的笑是真的笑,像是剛才電話裡那種裝腔作勢的笑。這讓我多少感到有些欣慰,她身上總算有點平時的感覺了。
我於是提議道:“我在華僑城那邊發現了一個廣場,那裡陽光和空氣都很好,還有一間很不錯的露天咖啡館,我們就去那裡,怎麼樣?”
我這個提議可不是胡亂提議的,我是想樓蘭雪現在地心情這麼陰鬱。那就應該找個開闊,明朗的地方才好,這樣心情也會開朗許多。
“好啊,就去那。”樓蘭雪很快點頭贊成我的意見。
我“嗯”了一聲。然後就走出門去要攔計程車,這時候樓蘭雪伸手攔住了我,“我們還是走走吧。”
我轉過頭看了看樓蘭雪,點頭笑了笑,“好。”
我們倆於是並肩在路上走著,走了一會兒,樓蘭雪轉過頭來問我,“說說你地辦法吧。”
其實,當我在電話裡說我有辦法的時候,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那個時候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她。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樓蘭雪這麼問我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還真的就冒出了一堆想法。
我於是輕鬆地笑著問道:“阿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譚亭山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樓蘭雪皺著眉頭想了一陣,說道:“雖然跟他接觸過很多次,但是我對他始終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大概跟一般的公子哥兒沒有什麼區別吧。我想。”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你認識譚亭山以來,他有沒有直接用他父親的權勢強迫過你?”
樓蘭雪有些煩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