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啪嗒一下,倒在桌上。再看這哥們腳邊,整整九瓶啤酒。
“我靠,吃公家的果然都心疼啊。”我罵了一聲,無奈地買單站了起來,把完全不省人事的張盛半扛半拖地搭在肩膀上,緩緩地向著宿舍而去。就在我路過學生活動中心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停下來,轉過身看了過去,隱隱看到社後一根柱子旁好像正站著一個人。我起初以為自己酒喝多看花眼了,這年頭誰他媽吃飽了沒事三更半夜扮詩人啊。等我再定睛一個,囈。好像是看花眼,那兒確實有個人。當他發現我發現他之後,還向著我信步走來。等這人走得再近一些的時候,我終於認了出來。此人正是彭耀。
“你不用害怕,如果我想對你利,絕對不會等到現在。”站在昏暗地路燈下,彭耀的表情顯得分外嚴肅。當初在咖啡館的時候,彭耀多多少少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對他的印象,並沒有從前那麼壞,“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問題不是很清楚,所以今天想來問清楚而已。”彭耀說著。走到離我更近一點地地方,“首先。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既然是張盛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不將香港發生的一切告訴他?”
我看了昏迷不醒的張盛一眼,說道:“這是我們兩兄弟的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兄弟?”彭耀眨了眨眼睛,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又問道。“既然張盛是你的兄弟,那你為什麼不幫他,卻給錢不易做助理?”
“我跟張盛是兄弟,跟錢不易只是工作關係,這兩者並衝突。”
“那你知道錢不易拉攏你的真正目的嗎?”
“也許知道一點。”
“你跟賈老頭到底是什麼關係?”
“無可奉告。”
“你看起來對我並是很信任。”彭耀笑了笑,說道。
“坦白說,叔叔你的造型實在不像是個值得信任地人。”
聽了我的話,彭耀眨了眨眼睛,仰著身子笑了起來。“小夥子,你其實他媽地跟我很像,我喜歡你。”說到這裡。彭耀頓了頓,繼續說道:“從你來西京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在看著你跟張盛,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可以說,我對你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而我在小劇院和咖啡館的時候,卻依然當做不認識你。即使是張宏跟馮櫻會面,搞定鍾蕊綁架事件之後,我也沒有向張宏透露任何與你有關的訊息,你知道為什麼嗎?”
“相對來說,你地造型還是比較適合快人快語。”
“因為張盛需要一個真正的朋友。”
彭耀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非常凝重,把我聽得是一陣頭暈腦帳,“你是被張盛的父親逐出幫的嗎?為什麼……,
彭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之複雜程度,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所可以想象的。好了,我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無論如何你不能拒絕回答。”
“如果我拒絕回答呢?”我反問道。
彭耀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伸手往懷裡摸去,這時候我的臉頓時馬了下來,“我發過誓,這輩子絕對不讓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我地話讓彭耀的動作滯了一下,然後他說道:“看來,張放天那傢伙對你的刺激滿身地。”
“非常對。”
“呵呵,好吧,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跟我說實話。”
“我的人生只有兩個原則,第一,我要活得舒爽。第二,誰要是讓我不舒爽,我也不會讓他舒爽。
“嗯,很有趣。”彭耀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好吧,今天我們就聊到這,總得來說,小夥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希望你將來不要變成我的敵人,那樣我會很難過的。”彭耀說到這裡看了張盛一眼,“快點把張盛扶回去吧,不然他會著涼的。”
雖然是黑夜,但是憑著昏暗的燈光,我依然可以看見彭耀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放射出的是父輩那種充滿關懷的柔和目光。什麼都可以騙人,這種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卻是騙不了人的。我於是更加相信我曾經的判斷,那就是張盛的父親將彭耀逐出幫,很可能是一出處心積慮的苦肉計。
於是乎,我終於忍不住丟擲了一大堆問題,“張盛的父親為什麼要故意將你逐出幫?這是不是一個早有預謀的佈局?張宏為什麼要選錢易?馮櫻為什麼要跟張宏對抗?張盛的父親和方天海地背後是不是還有人在操縱?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丟擲這一大堆問題。彭耀愣了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