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易的視線有些漂浮不定,看得出來他這時候地腦子裡轉得飛快,“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真正原因?你想跟我爭奪張宏的繼承權,哼,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再之後,我雖然打算幫你,但是我也沒打算對付你。我只是想敷衍了事。而在從香港回來不久之後,自稱是受我祖上恩惠的那位,馮櫻身邊的有力人士。就代表馮櫻向我聯絡,說他們支撐我競爭張宏的繼承人,並且鼓勵我去成為你的競爭者。”
“你答應了?”當聽到這裡,錢不易地眼睛猛地張開,看來他對馮櫻很忌諱。
“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但是我沒有。我當時甚至因為他向我提出這種意見而覺得憤怒。但是,我的態度在不久之後得到了改變,因為我在久之後,就從他們的渠道聽到一個訊息,那就是你已經錢氏家族專門負責處理地下關係的馬軍派了過來。而你派他過來的目的,就是在覺得我對你有威脅的時候,把我幹掉。特別解釋一下,這個幹字,在這裡是殺的一種通俗用法。”
我說著,靜靜地看著錢不易,這時候他再也不說一句話,他只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沉默地盯著我。
“我基本上算是個溫和地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喜歡被別人殺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跟馮櫻合作,奪去你張宏繼承權地地位。我於是開始仔細研究鍾蕊的心理,開始想要透過征服鍾蕊來達到我的這個目的。”說到這裡,我眨了眨眼睛,看著錢不易,問道,“錢師兄,你知道我們倆真正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
錢不易的眼珠上下移動著,沒有說話,而我自己回答道:“我下流,你下賤,錢師兄,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當我湧起這個想法,我也跟你一樣,變成了一個自以為為了自己,就什麼人都可以理所當然的犧牲的下賤的人。但是我很感謝鍾蕊,我也很感謝今晚……”
我說著,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錢不易身邊,對他面對面地說道,“因為今晚我終於瞭解我自己,那就是我頂多只能做一個朝三暮四,花心好色的下流貨,但是想要做到像你們這樣下賤,我真的不配。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為了繼承一筆財產,而去欺騙一個好女孩,就像我絕對會幫你一樣。不過,這並不是因為我對你守什麼承諾,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請你也不要在心裡埋怨我背叛你,你不配!因為就像我不配做一個下賤的人一樣,你,從來都不配做我楚天齊的主人,而我更不可能下賤到認為一個下賤的人是我的主人。”
我說到這裡,口有些渴了,我於是喝了口橙汁,然後繼續說道:“另外,我也請你不要再動不動就跟別人談什麼大人物,小人物。這樣不好,因為這會讓你自我感覺很了不起,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你自己是上帝,可以隨便主宰別人的命運,但是你真的很了不起嗎?你真地是上帝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你只有在只認錢不認人的妓女面前才配當上帝。當你把支票塞進他們胸罩的時候,我絕對相信,她們會一邊喊你上帝,一邊為你口交的。但是其他地時候。你還是省省吧。”
“好了。”我有些疲倦地搖了搖頭,“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我說著,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這時候,錢不易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今晚我還會讓你就這麼走出這間屋子嗎?”
我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會,然後笑著轉身看著他,說道:“我好想忘記告訴你了,你這個人有時候也會有這樣一個毛病。那就是你是那麼喜歡認真聽別人說話。我剛才好想告訴你了,我已經知道你派人在跟蹤我。並且打算幹掉我。你認為我還會在你的人可以出現的情況下,站在這裡跟你說這些話嗎?”
錢不易的瞳孔頓時放大,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大聲喊道:“馬軍……”
我看了看手錶,然後說道:“我想我還勉強可以等三分鐘,你慢慢喊。”
然而,就像彭耀所說的那樣,馬軍根本就不是張放天的對手。在這個時候,他們早就被張放天和他的人給控制起來了。錢不易幹喊了五六聲之後,沒有任何人回答他,也沒有任何人出現。這個時候,他終於相信我的話,不在大喊,而是滿懷恨意地望著我。
我憐憫地搖了搖頭,“錢不易,你不是上帝。真的不是。說著,我喝光了杯子裡地橙汁,轉過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朝背後的錢不易揮了揮手,”謝謝你地橙汁。“然後便把雙手插在口袋裡,嚮往門外走去。
當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