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銀樺齋。”
“啊,你住宿舍啊?不是吧?”
樓蘭雪瞄了我一眼,說道:“這又有什麼奇怪,我們家又不是億萬富翁。對了,在來吃早餐之前,錢不易特別把你叫到他車上,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我笑著看了看樓蘭雪,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要我不要跟你走得太近,說你是紅顏禍水而已了。”
樓蘭雪聽了,笑了笑,“紅顏禍水這種話他肯定說不出口,不過讓你不要給我走那麼近倒應該是真的。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是不是隻要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
我笑著答道:“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只要你不要每次見到我都狠狠地削我一筆,我倒是不在乎沒事陪陪你了。”
我的回答讓樓蘭雪看起來顯得高興,“呵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理會他們的。”
“你在京華大學已經待了一年了,這一年來,錢不易是不是都這麼看著你啊?”我說到這裡,試探著問道,“這個錢不易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那麼愛管別人的閒事?”
“倒也談不上看著那麼嚴重,只是凡是質量高一點的男生想要接近我,總是會遇到種種人為的障礙,使我的社交活動不是那麼順暢罷了。至於身份嘛,這個錢不易就不簡單得很了。”
“不簡單?能有多不簡單?難不成比你譚亭山還不簡單?”
“這個的話,就見仁見智了,譚亭山的老爸是經濟大省通海省的省長,政治局委員,據說要不了幾年,就要進中央了,屬於政治上的巨頭,而錢家的權勢則是建立在經濟上的。錢不易的父親是隴西首富錢本善,具體身家有多少,連國稅局也差不出來。更厲害的是,錢家富的不止是錢本善一個,他們家族中,光是明面上的身家過十億的,就有七十餘人。錢氏家族上下十分團結,有什麼生意都是家族商議,然後集體出動,上下一體。錢氏家族的起家主要是靠經營煤礦,圈內人都知道,隴西的煤礦十之八九都操縱在錢家的手裡。除了隴西,他們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範圍內其他地區也控制大量的煤礦。近年來,他們開始進入石油行業。錢家的代表去南美商談油田的事,光是政治獻金,就是以十億美元計,簡直比政府還闊。而控制著這個龐大家族的,就是錢氏家族的族長錢本善。”
聽到這裡,我又說道:“對了,我打牌的時候,好像聽到什麼四大家族之類的,是什麼來的?”
“喔,這個說的就是煤礦起家的隴西錢家,地產起家的河西趙家,紡織貿易起家的江浙蘇家以及港口碼頭起家的海河宋家。他們號稱是中國最為有錢的四大家族,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誒,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吃飽了撐的,八卦一下嘛。”
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聊,我們很快就到了樓蘭雪的宿舍,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也沒心情跟她起膩。說了聲再見,就回自己的寢室去了。
一進門口,就看到張盛從床上猛地竄了起來,一把把我抓住,“我靠,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青天白日的沒事就咒我,信不信我跟你借錢啊啦。”
“上學第一天,你就不見蹤影,我還以為你被方天雄那混蛋給綁架了,心想今天早晨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他。”張盛說著,用力地錘了我的肩膀一下,“以後有什麼事先給我招呼一聲,省得把我嚇得心驚肉跳的。”
看到張盛跟我一樣發紅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昨晚肯定也一夜沒睡,心裡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之外,更多的是感動。從小到大,除了我老爸老媽,我大娘幾個長輩以外,我還真沒被人這麼關心過。所以坦白說,我昨天晚上玩牌的時候,沒有想過張盛會這麼擔心。
不過兩兄弟之間不可能說什麼肉麻的感動話,只能是把手舉到眉邊,俏皮地敬了個禮,“是,長官,小的謹遵教誨。”
“那你老實說,昨晚到底幹嘛去了?昨天的新生見面會你沒去,你不知道那個黎文慈多緊張,纏著我問東問西的,把我都煩死了。”
我無法遏抑地又打了一個哈欠,“長官,這些事情能不能容屬下稍後彙報,我現在實在是太他媽的想見周公了。”
看到我打哈欠,張盛竟然也被我引得打了個哈欠,“你不說我還沒怎麼覺得,你一說我才發現實在是太他媽困了,睡覺,睡覺……”
“嗯……”我睡眼朦朧地爬上上鋪,然後像只死掉了的流浪的蛤蟆一樣,很難看的趴著,一邊無意識地喃喃自語,一邊走進我跟周公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