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到她的眼中充滿了熱情和希望,我知道她一定在盼望著什麼。但是我什麼盼望也沒有,一切都已經被揭穿,我的未來註定只有與牢獄為伴了,“不,我們也許只有幾個小時,幾天了。”
“邁克西姆,為什麼你以前不告訴我?”
“我幾次差點兒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對我不夠親密。”
“我怎能和你親密,當我知道你還對呂蓓卡念念不忘?我怎能要求你愛我,當我知道你仍然愛著呂蓓卡?”
她看起來激動極了,而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簡直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每次你觸控我的時候,我知道你在拿我和呂蓓卡相比。每次你看著我,和我說話,或者和我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我知道你在想:我和呂蓓卡一起做過這,還有這,是這樣嗎?是嗎?”
真是瘋了,她竟然以為我會愛那個無恥的蕩婦,“你以為我愛呂蓓卡?你是那樣想的?”
她看起來很想回答,她也許很想說點什麼,但是我根本沒有耐性等到她說話,在這一剎那,我所有的憤怒都從我的身體裡噴洩出來,以至於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身體,而這一切最終化成了我最終的三個字——“我恨她!”
“cut!”坐在桌子後的兩個考官幾乎是跳起來同聲喊道。
當到CUT這個單詞的時候,我的頭腦猛地一震,有些辛苦地長長吐出一口氣,就好像突然從一場惡夢中驚醒一般,心中在豁然開朗的同時,也深感心有餘悸。我第一次知道,演戲原來這麼累,簡直就好像靈魂在剎那間被魔鬼控制一樣。
等到我從這種可怕的感知中完全清醒過來,我看到了站在對面韓蓉,她用一種幾乎是驚佩的眼神望著我,好久之後,才認真地點了點頭,“真是太棒了!”
我暗自有些後怕地吞了口口水,心想,不關我的事,能夠把戲演到這個程度,也只有安揚那個變態了,不過,嘴上自然是假裝謙虛地說道:“謝謝,過獎了。”
桌子後面的兩個考官其中一個,這時候走到我身邊,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不用再選了,我就是這部戲的導演,我決定,小展這個角色就交給你演了。”
“小展?”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
要我演那個沒有家庭溫暖,暗戀與自己同性的帥哥,整天沒事就玩跟蹤,最後還變態到在巷子裡強姦女主,然後在大雨中自己把自己幹掉的那個超級無敵少年猥瑣男?
Areyoucrazy?這套戲上映的話,我以後泡MM不用指望不單說,說不定還會成為那些同志網站和地下同志雜誌的超級情人。到時候,沒事就會收到一打一打的帥哥們寄來的情書。走在大街上被男人暗送秋波,在酒吧裡喝酒會被男人摸屁股。天,光是想象一下,我就要崩潰了。就算我楚天齊想要自絕於天下,我也不會選這麼殘忍的手段。
這個導演還以為我這表情是驚喜,和藹地笑著安慰道:“不用這麼驚訝,你的演技這麼高明,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韓蓉也跟著笑著點頭幫腔道:“是啊,我也覺得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角色。”
韓蓉姐姐,你怎麼說都是我的偶像,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但是惟獨這個不行,我當即非常決然地搖頭,“對不起,我還是個學生,我恐怕沒有時間。”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們劇組主要的戲份拍攝大部分都在西京,而跟你有關的戲份,全部都在西京拍攝。我們劇組會盡量遷就你的時間,不會影響你的學業的。”
“呃……”我皺了皺眉頭,他奶奶的怎麼拒絕他呢?
“至於片酬方面我們也可以商量,二十萬以內,都是可以談的……而且這個小展雖然只是個配角,但是戲份相當的重,其實就是事實上的男二號。要是由你來演繹的話,我相信整部戲會增色不少,到時候上映引起轟動,你也就一炮而紅了。”
看來這個導演對我還真是看上眼了,而二十萬的數字,也確實讓我的腦子狠狠地叮咚了一聲,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二十萬啊,實在是太誘人了,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我隨即想象,男人的情書,男人的秋波,男人摸我屁股的手。還是算了,兩百萬也不幹。鈔票誠可貴,性福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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