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哐!哐!哐!
挖礦的聲響迴盪在礦坑之內,劉叔幾人頭頂冒汗,神情疲憊,但挖掘的過程中卻專心致志,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挖礦看著是一項純粹的體力活,但若是他們不小心挖錯地方,就有可能造成整個礦洞的坍方,因此也需要小心謹慎。
寧淵佝僂著身子,幫忙將他們挖出的沙土運到旁邊的廢坑裡。這個過程中,他不斷的注視剛剛挖掘出來的靈石。
靈石的位置離他不到一丈,此刻被挖掘出來的共有六大塊,以及一些附帶著的靈石粒。
寧淵很快挑中了靈石粒中相對較大的一塊,在運土時看似不經意的走了過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目標摸走。整個過程中,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劉叔等人毫無所覺。
第一步成功了,但寧淵卻沒有半點愉悅。因為在他的考慮中,這一步本來就沒有難度,真正的難度在於礦洞口計程車兵。
做完了一切需要做的準備,寧淵如往常一般的幹著雜活,同時在心裡估算著休息時間何時到來。
兩個時辰後。
“今天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走了。”劉叔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如釋重負的對著眾人道。
眾人聽聞,頓時精神為之一振。也只有在結束一天工作的時候,他們的臉上才會難得的露出笑容。
說話間,眾人便打算離開礦洞。
啪嗒一聲聲響傳來,正欲離開的眾人往後一瞧,發現老邁的寧大爺不知何時摔倒了。
“沒事吧?”劉叔一驚,趕緊上前扶起寧淵。
寧淵閉著雙眼,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站不起來一般。而在他的心裡,卻是冷靜異常,計算著身後礦洞何時會傳來大量的腳步聲。
“糟糕,不知道傷到哪裡了,寧大爺身體本來就差,再磕磕碰碰的,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劉叔幾人緊張的圍在寧淵身旁,其餘同組的礦工見狀,也只能跟著留在原地。
只是他們與寧淵的感情遠沒有劉叔幾人深厚,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不耐煩。這兩個月裡,這個吃白食的糟老頭可是在礦工間出了名,平日裡生活枯燥沉悶的礦工們,有許多人都以嘲笑他為樂。
寧淵抱著腿倒在地上,面露痛苦,劉叔幾人著急詢問,他卻沒有回答隻言片語,只是一味叫痛。使得黃旱著急之下,都想幫忙將他背出礦洞。
就在這時候,眾人身後的礦洞內傳來嬉笑聲和腳步聲,一大群礦工結束了工作,正往外走。
“這不是吃白食的老鬼嗎?怎麼睡在地上了?”有礦工見寧淵倒地不起,笑罵道。
“閉嘴!”黃旱聽聞頓時怒瞪他們。這兩個月與寧淵朝夕相處,他對他的成見早已消失,反而將他當成了很親的人。如今寧淵受傷還遭人嘲笑,他自然火大。
眼見平時不好惹的黃旱翻臉,眾多礦工頓時稍稍收斂了些,冷笑著從眾人身邊走過。
寧淵看著從身前走過的一個個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
“我沒事,走吧。”他裝著有些虛弱的道,然後踉蹌著站了起來。
見他還能站起,幾人頓時鬆了口氣。黃旱和向慶強一左一右,一起扶著他向外面走去。
一大群礦工一起魚湧而出,待到離礦洞口很近時,頓時堵在了一起,因為需要接受站崗計程車兵的檢查。
這是十分慣例xìng的程式,負責檢查的兩名士兵意興闌珊,睡眼朦朧,檢查時絲毫談不上認真。
士兵們每天都會輪崗,有計程車兵xìng格認真嚴謹,有的則馬虎大意。眼前的這兩位,正是寧淵透過觀察,比較容易逃過檢查之人。他之所以會選擇今天動手,正是因為今天是由這兩人站崗。
一下子出礦的人多,兩名士兵檢查起來也更加漫不經心,不過這還不夠,因為靈石這種東西匿在身上,無論怎樣都是太過顯眼,寧淵還不算安全。
很快輪到寧淵這群人,當士兵檢查完老猛子,看向寧淵的時候,他的表情十分鎮定,一如往常。
士兵開始檢查,很快從寧淵身上摸到零零碎碎的東西,最後更從他那破舊的口袋裡摸出一個乾冷發硬的饅頭。
“進了礦洞還不忘記吃,你這老頭行啊。”士兵嘟嚷了幾句,似乎是嫌棄寧淵,將饅頭扔給他,便讓他透過了。
礦場裡食物向來緊張,每次一發放食物,礦工們幾乎都會立刻吃完,怎麼可能還有剩餘?眼見寧淵竟然還能藏食物在身上,一些礦工看向他的眼神越發不友善。
劉叔也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