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弟,你昨天可是向我保證過了,不能亂開玩笑啊。”呼於成見寧淵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惴惴不安,不斷絮絮叨叨。
“呼兄放心吧,你只要帶我到那蕭家的賭坊,緊接著便可尋一處酒樓茶館,靜待我的佳音。”寧淵轉過頭,掃了呼於成一眼,平淡的道。
“此話當真?”呼於成眼睛一亮,但隨即狂搖頭。“不行,不行,我豈是如此不仗義之人,說好與袁兄一同去討回元氣石,就應該說到做到。”
聽到呼於成這樣的話,寧淵啞然失笑。這呼於成心裡明明十分驚懼,但卻要強撐著與自己一道。雖然膽小,卻也不是懦弱之人,還算仗義。
“呼兄聽我一言,此去討債,必然會拳腳相向,為避免到時出現意外,還需要呼兄在後方坐鎮,防止任何突發事件。”寧淵隨口胡謅道,充分給了呼於成面子,意在勸他不要與自己一道前去。
之所以這麼做,寧淵是有過深思熟慮的。以他的修為,在一群世家紈絝面前護佑呼於成的安全並沒有問題,但此番他前去,必將是洗劫一空,大鬧一場,若是呼於成跟著自己前去,事後自己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改容易貌,沒人能找自己麻煩,但呼於成就不同了。找不到自己,那些世家子弟必然會將矛頭指向他,到時平白連累了此人,寧淵必然心有愧疚。
除此之外,他也擔心引起昊光宗的注意,若是被發現呼於成與自己一道而行,那麼呼家恐怕將會面臨一場災難。寧淵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充分考慮了後果,因此決定自己獨身一人去那蕭家賭坊,如此一來,即便整座賭坊被洗劫一空了,也沒有能懷疑到呼於成身上。
“這,既然袁兄弟如此說了,那我便靜待兄弟佳音。”在寧淵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呼於成終於同意擇一落腳處,靜待寧淵歸來。
金雕雙翼輕撲,爪子穩穩落地,落在了影王城中一隅。寧淵和呼於成從上面一躍而下,終於來到影王城,兩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呼於成是有些惴惴不安,擔心寧淵一個人前去會出什麼問題。但他又很清楚自己幾兩幾斤重,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而寧淵心裡的感覺就複雜得多了,十天過去了,不知掌門和師尊是否還留在影王城中,此時的他們又在做些什麼?同時他心裡始終縈繞著一絲危機感,那昊光宗的人神通廣大,據說那洞虛子還擅長神算之道,自己這樣出現在影王城中,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他自己也沒有底。
只是他沒得選擇,他需要大量的元氣石,他感覺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以昊光宗的強勢,說不定哪天就發現了自己,因此他必須儘快提升修為,好更好的面對這一切。
呼於成帶著寧淵,徑直來到了離蕭家賭坊不遠的一處酒樓上。靠著酒樓的窗戶,呼於成指明瞭蕭家賭坊所在,並好意的提醒道:“這處賭坊中,可是有著不少蕭家的護衛,實力都很不弱,袁兄弟若覺得不敵,儘快回來,大不了此事作罷。”
“呼兄放心吧,你在這稍作休息,我去去就回。”寧淵徑直站了起來,離席而去,朝著蕭家賭坊的方向而去。
看著寧淵遠去的背影,呼於成漸漸皺起了眉頭。“奇怪,這袁兄弟的背影,怎麼越看越熟悉。”
寧淵信步走到了蕭家賭坊之外,尚未入內,便被兩名護衛模樣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站住,你來此幹什麼?”其中一個男子質問道。
“來賭坊,除了賭,還能幹什麼?”寧淵淡淡的回答道,神識向著賭坊內蔓延而進。以他目前神識的強度,很快發現了裡面幾道熟悉的氣息,正是蕭雲青、方世傑等人。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什麼影王十公子看樣子竟然都在,也好,一鍋端了。”寧淵心裡暗暗思忖道。
“賭局早已停了數天,不接待客人,你走吧。”護衛不耐煩的想要打發寧淵走。
“進去告訴蕭雲青,我是來討要賭注的。”寧淵瞥了護衛一眼,淡淡的道。
“討要賭注?”護衛聽聞,冷笑一聲,這些天來,他倒是見了不少這樣的人,不過那些人最後都是空手而回,個個走時臉色跟吃了死孩子一樣難看。
“你稍等片刻吧。”雖然對此嗤之以鼻,不過賭坊的護衛倒也知道規矩,派了一人入內通報。
一會兒,剛剛進去的那名護衛走了出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寧淵。“蕭少爺說了,如果什麼樣的人都能隨隨便便的來找他討債,他的面子往哪擺,你滾吧,別讓我們動手請你走。”
護衛的語氣極為不客氣,顯然是看寧淵獨自一人而來,且穿著十分